谁先疯

齐衡“兰芝……”

　　齐衡看着她，亲亲她的眼睛。

齐衡“如果我说我心里没了六妹妹。那我一定是在骗你。可我真的放下了。我把她放在了妹妹的位置上，把自己当作是她的兄长。如果将来有一天她过得不好，那齐国公府……不，应该说是我齐衡，还是会以兄长的名义替她撑腰。”

齐衡“可是兰芝……”

　　他抓起申兰芝的手，伸进自己的里衣，紧紧地贴到自己心口处。

齐衡“我心里有你，有你申兰芝的名字。你不是不配拥有姓名的齐家儿媳，你是我齐衡的妻子，申兰芝。你明白吗？”

齐衡“你想像男人那样去经营一番事业，创一番天地。这很难，但，我不是不理解的。”

齐衡“你说顾二叔他懂明兰……其实，我懂你。”

齐衡“自从你醒来，你性情大变，你开始直来直去，开始想着自己的喜好去做吃食，你开始骂我了，你甚至不高兴时一脚能把我踹下床去，咬我一口……兰芝，这样的你，才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你啊。”

齐衡“我不需要你乖巧懂事，也不需要你端庄贤淑，如果今天我娶的是六妹妹，如果六妹妹在我面前也还是小心谨慎地活不出自己的样子……我也不敢说自己能爱她到几时，还是说，我喜欢的那个盛明兰，不过是她为了在这世道活下去的一个伪装罢了。”

齐衡“六妹妹谨慎小心，步步为营，甚为乖巧。我从不曾见她发多大的脾气……我虽不懂她，不知她活得艰难。可是我见过她是怎么骂顾二叔的。原来……那样气急了会骂人，甚至会挥拳打人的，才是真正的盛明兰。”

齐衡“你也一样的，兰芝。我要的是个妻子，不是一个摆件，更不是生养孩子的肉袋子。我可能无法为你跟这个世道相抗衡，我太懦弱了。可是在齐国公府里，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这一点，我向你保证，只要我齐衡活着一天……”

　　申兰芝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

申兰芝“呸呸呸。作什么拿自己的寿命发誓？”

　　她眼里擒着泪，一双好看的杏仁眼瞪圆了，活像一只被惊吓了的猫儿。

申兰芝“我信你，齐衡。我信你。”

申兰芝“其实，现在的我，一点都不担心你心里有没有我这件事。因为我有底气的。你明白吗？我不再是那个被外公娇宠大的申家大娘子了。我是申兰芝，是可以给人开膛破肚与阎王抢人的申兰芝！我自信离了任何一个高门大院，我都能好好活下去。可是齐衡，我不想活得太苦。”

申兰芝“爱一个人太苦了，爱而不得的苦，我受不了。你别再让我受那样的苦。好不好？”

齐衡“好。”

申兰芝“有我在，我也不会再让你受那样的苦，我舍不得。好不好？”

齐衡“好。”

申兰芝“我自然会去做我想做的事，但我一定会记得自己是齐国公府的儿媳，是你齐衡的妻子。君投我以桃，我报之以李，好不好？”

齐衡“好。”

申兰芝“你……不要再让我为你哭了，好不好？”

齐衡“好……”、

　　同这一个好字落下的，还有齐衡的吻。

　　真的鬼使神差般的，接吻这种技术活儿，申兰芝一向都只有被亲晕的份儿的，此时此刻竟然也无师自通了。

　　她情不自禁地回应着，吸允着，迎合着，你来我往……想要征服，又想要被征服。

　　两个人从情动轻啄，到如胶似漆，你压我下来，我翻你上去，不知何时在床上滚起来的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滚得，衣服是越滚越少……

　　等到申兰芝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两人身上……嗯，说不着寸缕不太对，但衣不遮体是真的。

　　等到齐衡翻身上来，看到申兰芝那一身情动的粉白柔光……

齐衡“兰芝。”

　　他低喃一声俯下身，恨不能把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申兰芝“唔……”

　　癫狂一夜的两个人，第二天几乎是同时睁开眼，一个趴在另一个怀里，另一个还在一个的身体里……

　　所以，谁先疯的，答案什么的，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