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里下了雨。
白秀珠一直觉得下着小雨的夜晚很好入眠,于是第二日又是睡到日上三竿。
“小姐?您醒了啊”
丫鬟推门进来,看到的便是迷迷糊糊坐在梳妆台前的白秀珠。
“小姐,这儿有您的信。”
信中写到:
九儿,见字如吾
为父在上海碰见了你的白伯父,生意比预想的早解决了几日。
离开北平前听新月说起过那长沙的红二爷,为父决定去长沙听一场戏再归。你在北平要好好听新月的话,不得乱跑。
……
白秀珠“长长长长沙!”
前一秒白秀珠还是睡眼朦胧,看到那几个字立刻吓醒。
白秀珠“梳,梳妆!”
.
陈皮“先说好,昨夜我不是故意的”
白秀珠火急火燎的推开陈皮的房门,谁知道,陈皮劈头盖脸的就这一句话。
白秀珠“不是不是”
白秀珠“早上的那封信,你什么时候拿到的?”
陈皮想了想,道:
陈皮“三日前”
白秀珠“……”
白秀珠“完了”
完了,她要被关禁闭了。
她要被叨了。
呜——小寒姐的心血白费了!
陈皮“不是,就一封信啊!”
陈皮看着眼前的小丫头面色越来越不好,一副随时要哭出来的模样。
陈皮“你你你你别哭!”
陈皮“别哭!”
陈皮“哭什么!一封信而……我带你去梨园!”
陈皮“别哭出来!”
.
陈皮在此对天发誓,宁愿惹师父生气也不让白秀珠掉眼泪。
因为真的是……太丑了。
一路上,陈皮被鄙夷的眼神大量了一路,直到梨园门口。
梨园的伙计照常劝说来晚了的官家夫人、小姐,一转头,顿时脸色就不好了,连带着说话也结巴了起来,
“这……这是怎么了?”
也难怪,陈皮一脸阴沉,而跟在身后的小姑娘嘴角下弯,一副随时哭出来的模样。
“这……这姑娘是谁啊?怎么会被二爷徒弟欺负?”
陈皮?!!!
陈皮“白……!”
陈皮提起的气焰又瞬间消下去,嘴巴张张合合,最终扯着小姑娘的袖口,一把推开伙计往梨园里走去。
天杀的。
这辈子再也不和女人深交了。
._
梨园内。
二月红正在台子上唱曲,目光一瞥,就看见跟在陈皮身后走进来的白秀珠。
这是白秀珠已经控制好情绪,所以二月红只是认为她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而已。
是被门口的伙计拦住了?
.
陈皮“我说白秀珠啊”
白秀珠“……”
陈皮“白小姐?”
陈皮“小丫头?”
陈皮“小……师娘?”
不是,这都回不过神来?
白秀珠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低着脑袋,皱着眉。
陈皮“……不会是你爹找来了吧”
白秀珠“!你怎么知道?”
陈皮“唉~我可是……”
等等!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陈皮“……”
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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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快走快走!去后台!”
听完白秀珠说完前因后果的陈皮,果断扯过小姑娘的袖口,坚决的往后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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