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雪夜行

“莫离，你可要跟紧了。”貂蝉担忧地看了看莫离。“姐姐，我真的走不动了。”“现在可不是撒娇的时候，北夷的人随时可能跟上来。”貂蝉神色严肃，莫离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再行约莫两三里地就有村庄了，到那里我们再歇息一下。”王昭君轻声安慰道。不知为何，原本好端端的天气却渐渐下起了雪。“我们是从北向南走，为何一开始没有雪，到了南边反而有雪？”貂蝉皱了皱眉，问道。“立刻停下！可汗宣你们回去！”忽然，后面出现了一队挥舞着弯刀的人马，貂蝉吃了一惊，正欲护住妹妹莫离，却见几枚巨大的冰棱已刺穿了为首兵士的身体，随后本就为数不多的北夷士兵纷纷倒地。“昭……昭君？”貂蝉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来，看着举着法杖一脸平静的王昭君。“我不知道为什么，身上可以操纵冰雪的能力有些不受控制。走吧，他们很快就会根据下雪区域的变化找到咱们的，今天是歇不了脚了。”雪夜中，三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晔国东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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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天天叫阵的成吉思汗忽然一反常态，一心一意打起了城。“从机关造物的数量来看，玄城失守只是时间问题。”苏烈眉头紧锁，看着沙盘道。“玄城不可放弃，这是国都前的最后一道屏障。玄城被破，国都前就再也没有坚固的城池可供守军坚守了。”韩信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是七上八下。其实他已违了圣旨，强行调配守卫国都的花木兰和兰陵王前来助战，国都现在仅有典韦伽罗两员将佐，着实单薄。如若玄城再保不住，原计划守卫国都的部队多半就会死在撤退的路上。

“中原人听着！若倒戈卸甲，孤定不屠城！”成吉思汗也玩起了心理战，在城下叫道。“誓死不退！”欧阳建平于城上执一支枪在手，挥舞起来虎虎生风，正准备架云梯的北夷士兵都面面相觑，一时不敢乱动。

对峙第四天，夜。

成吉思汗出了寨帐，将司马懿迎了进来。“军师真是行军神速。”“可汗可知南边已下了雪？”“孤知道。所以今夜必破玄城。”南边下雪，这说明王昭君必定在试图绕过玄城，那她的目的地只能有一个：晔国国都。成吉思汗早就从她身上获取了复仇的快感，所以王昭君是死是活对他早就没了意义，可目前来看她仍有强大的操纵冰雪的能力，如若让她跑到晔国国都恐怕攻下国都就难了。只有火速进军，才能抢在王昭君之前抵达国都。大雪已经飘满了双方的营帐，韩信也根据这大雪明白王昭君正在赶往国都。“众人随我坚守，直至雪停！”韩信把将令牌向地上一扔，大声喝道。“是！”两边将佐得了命令，忙都出了营帐，各自点起所属兵马，在城中一字摆开。司马懿的血魇在雪夜的掩护下迅速冲上了城头，守城军士在肉搏一阵后有序撤下城楼，血魇趁机将吊桥放了下来。“杀！”孟羽高呼一声，数万北夷狼兵顺着吊桥掩杀过来，廉颇苏烈领着盾兵在前遮护，后面花木兰和兰陵王指挥兵士放箭，欧阳建平则领着枪兵把近前血魇尽皆朔翻。恍惚间，一个黑影出现在欧阳建平身后，欧阳建平大惊，将身一闪，司马懿早抡起镰刀砍将来。正危急间，韩信一跃而出，持枪架住司马懿。妲己在一旁运起狐族法术，却被孟羽持刀追杀，两人缠斗起来。兰陵王花木兰正指挥间，墨子已领着机关造物将前方盾兵轰退，两人只得与墨子争斗起来。成吉思汗在后领着兵马四处冲杀放火，一时间城中四处火起，又在大雪的覆盖和粮草的拥抱下亮了又灭，灭了又亮。杀至黎明，韩信见雪势渐缓，忙转身撤走，司马懿也不敢再追，只是再调动血魇。韩信抽身至妲己身前，用枪隔开孟羽，回头大喝道：“廉颇苏烈与我断后，其他人各领所属兵马撤回国都！”欧阳建平急传回韩信将令，花木兰和兰陵王护着妲己向国都退去。约莫半个时辰后，韩信也领着兵马随苏烈廉颇撤走。“可汗，可速领着一支轻骑追击晔军，休教他们安稳撤回。”“有理。孟羽，你和墨子同去追击，不可恋战，破敌即回。军师随孤领军于后接应。”

日上三竿，疲惫不堪的王昭君一行仍距国都尚有十多里地。“大家饥寒交迫的，都先歇歇吧。”王昭君是看出莫离已经彻底走不动了，提议道。向玄城方向一望，浩浩荡荡的军队似乎正在向国都撤退。由于王昭君她们要避开成吉思汗，所以她们从北夷大本营绕了一个半圆到国都，而韩信是沿直线撤军的，因此她们不太可能搭上韩信的顺风车。“太白，我对不起你。”王昭君看着漫天白雪，不禁想起了那个白衣白袍的人，“你还会与我并肩作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