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变质

“当人陷入在对其所谓真理执迷不悟的泥沼中后，他/她身边便再无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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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在北夷军队帐中不知是悲是喜。如今他似乎离自己实现天下和平的理想越来越远，可他仍固执地认为当天下只有一个政权时才能实现真正的和平。如今看来，只有北夷有这种欲望和实力，这也是他投靠成吉思汗的重要原因之一。至于司马懿，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司马懿和明世隐是一类人。他叹了口气，呆滞地望着满面春风的司马懿从成吉思汗帐中走出。不移时，一声惊叫将墨子从走神中拉回到了现实。“这……”成吉思汗一时惊诧地说不出话来。墨子忙走出自己的寨帐，循声向不远处的点兵场望去。这一望唬得墨子险些摔倒在地：点兵场上密密麻麻站了约莫十六七万人，不同于北夷军队清一色的壮年男子，这些点兵场上的人有老有少，有的身体看起来已被病痛折磨多时，妇孺皆有，甚至连一些年逾六旬的老妇人也不放过。“这是可汗起兵时留在北夷的所有族人。我用血魇之魂熏染他们多时，现在的他们是绝妙的杀戮机器。”说着，司马懿将右手举起，缠绕在他身上的黑色气体顷刻化作狰狞的镰刀。“斩了那人。”司马懿冷声道。一旁站得最近负责把守的北夷兵士还未反应过来，一个看上去已经过了六旬的老妇人以惊人的速度冲了过来，只一掌便将那名精壮兵士打翻在地，再补一爪，那地上的北夷兵士已是鲜血淋漓。“好！哈哈哈哈哈……”成吉思汗拍着手称赞道，“军师果然法力高强！若是军中新添了这十六万血魇，孤何愁不得天下！那时军师必定位列首功！”墨子不忍再听下去，跌跌撞撞地迈步向帐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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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轲将李白送入慧芳楼的一处隔间中便退出了。随着关门声的响起，李白将注意力放在打量眼前这个背对着自己的老人身上。这名老人虽然年迈，可身上迸发出的气场却让人心生畏惧，若论起武功恐怕远在诸多将领之上。“敢问长辈找晚生所为何事？”饶是心中警钟大作，李白仍没失了礼节，毕竟他可是要讲儒将风度的。“杜雍近来可好？”那老者忽然发话道。这一问让李白有些不知所措，“杜……杜雍？他跟着马超，理应无事。”那老者叹了口气，道：“我没用，还要靠我追杀了小半年的人护着我的孙儿。”李白一愣，“杜雍是您孙儿？”“正是。我名唤杜应炎，你唤我一声阁主便罢。”“阁……阁主……”李白顿觉这一声阁主唤出来是绝顶艰难的一件事，毕竟眼前这个人来路太过蹊跷。“我认识你祖父和鬼谷子，以及明世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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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将……”典韦顿了一下，硬生生将念了一半的“将军”改了口，“请王夫人下车。”王昭君也是一愣，随即不易察觉地轻叹了口气。或许因为她和李白本就不该在一起，所以即便是上天也不护佑他们的爱情吧。王昭君轻轻下了车，两个侍婢随着王昭君向成吉思汗寨里走去。“夫人保重，老臣等送至此地便该当返回了。”说罢典韦施了礼，领着金刺司兵士返程了。“你两个叫什么？”王昭君忽然问道。“奴婢名唤貂蝉，这个是我妹妹莫离。”“莫离？莫要分离，是个好名字。”王昭君面无表情地赞了一声，心底却已经波浪滔天。“夫人这边请。”把守的北夷兵士倒还算客气，亲自指路带王昭君到了成吉思汗帐中。北夷民风彪悍，所以结亲仪式并不繁琐，不移时便结束了。“现在你是孤的人了。”成吉思汗在一旁道。语气里没有轻柔的爱意，反倒充斥着占有的骄傲和报仇似的快感。“放开。”王昭君将手一扬，甩开了成吉思汗。“这是孤的帐内，孤想做什么做不成？”“你好自为之。”成吉思汗鄙夷地笑笑，道：“数年前你父亲带你逃走，为了北夷，我父王只得献祭了我姐姐。你父亲是既舍不得献祭你又舍不得让你嫁给我啊，怎么如今你就主动来和亲了呢？嗯？”“我警告你别碰我。”王昭君语气仍是冷冰冰的，她的手里已经聚集成了一个法球。“呵，等孤夺了这天下，将那李白首级递与你，那时孤看你能逃到哪里去！”说罢，成吉思汗转身出了帐去，只留下王昭君一人在帐内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