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那几个女囚犯被花锦绣一巴掌打醒,“醒了,去洗马桶……”
见昨天被她打得半死的那名女囚犯没动静,花锦绣粗鲁地推了她一把,恶劣地尖叫起来。
.花锦绣“死人了呢!”
旁边一个胆大的女囚冲过来,手指放在她鼻子下面,半晌才察觉到一股微弱的呼吸,“别吵!人还活着!快叫狱警!”
.花锦绣“你吵到我了,陪她一起死好不好?”
那女囚犯被吓到了,颤抖的肩膀还是出卖了她的紧张。
见她这么胆小,花锦绣自觉无趣。
.花锦绣“罢了,还是去把狱警叫来吧。”
.花锦绣“我可不想和死人待在一块儿,晦气。”
那名女囚犯命大,抢救回来,这未必是好事,漫无止境的羞辱,暗无天日的折磨,会把人逼疯,会……彻底改变一个人,一如曾经的简童。
这般对待她们,倒不是花锦绣歹毒,若是待在女子监狱里的是原来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简童呢,她该怎么办?
原书中简童在女子监狱里受尽折磨,她不再是上海滩骄傲的红玫瑰,自信与张扬都被这残酷的现实磨灭,留下的只是怯懦。
.花锦绣“滚一边去。”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散了,只有一个可怜兮兮的女孩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她眉目很清秀,和周围那些凶神恶煞的人完全不一样。
是阿鹿吧。
花锦绣走了过去,扶起那个女孩儿,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她显然很害怕,一直想逃避她,却又不敢动。
.花锦绣“别怕,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阿鹿“姐姐,你会保护我吗?”
阿鹿的声音柔柔的,显然是被欺负怕了。
.花锦绣“会呀。”
.花锦绣“以后你就跟着我好了,有我在,我倒要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欺负你。”
阿鹿“姐姐我叫阿鹿,你呢?”
.花锦绣“我叫…简童。”
三年后,S市女子监狱的大门打开,不多时,里面慢吞吞走出一个女人。
女人身上是她三年前被送进女子监狱时候穿的白裙子。
监狱长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热泪盈眶,“以后别再回来了,以后千万别再回来了。”
.花锦绣“那怎么成?”
监狱长一脸惊恐,“姑奶奶啊,我求你放过我吧。”
.花锦绣“那就再见啦。”
她走的很慢,一步一步朝着百多米处的站台走过去。
她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包包,包包里有一张银行卡和一些零用钱,都是她搜刮来的,除此之外还有一张身份证。
炎热的夏季,走在砂石路上,路面肉眼可见的,翻滚了一层白色的热浪。
肌肤嫩滑细腻,只是靠近发际线的地方,额角处,一道长约三厘米的疤痕,盘横在那里,十分碍眼。
阿鹿“简童姐姐。”
阿鹿向花锦绣招招手,随后朝她跑了过来。
.花锦绣“阿鹿?”
阿鹿“简童姐姐,我可不可以跟着你?”
阿鹿“阿鹿打小就是个孤儿,实在是不知道该去哪儿。”
.花锦绣“当然可以。”
巴士来了,二人上了车,花锦绣漫不经心从黑色塑料袋总掏出两枚硬币,投入巴士投币箱中。巴士上没什么人,司机看了她们一眼,就收回了厌恶的视线……在这里上车的,都是监狱里的囚犯,犯过罪,能是什么好人?
花锦绣仿佛没有看到司机的眼神,往车后座走去,她走到最后面,挑了车尾的角落坐下。
车子在开,一路上,她看着窗外……三年,变化真大。
嘴角轻扯出一道诡异的弧度……是啊,三年,变化真大,何止是监狱外面的世界?
.花锦绣“阿鹿,你不是想去洱海吗,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阿鹿“可是我们身上全部的钱加起来,只够买车票……”
.花锦绣“那,我们就先去打工赚钱,再去洱海。”
阿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