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动气

意欢的离世，书瑜很是意外的。那个满心都是皇上，满心只有皇上的女人终是自焚了。书瑜一袭梅青色衣衫靠在榻上，一旁的香炉飘来一缕阵阵果香。书瑜虽然是合着眼，但是此时却是听得清声音的，哪里还拿着一支玉轮，按摩的自己的脸。

底下的嬿婉双膝跪的笔直，想着自己做的那些心里本是踏实的，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安静的气氛，她也有些心虚，而且腿部的麻痛使她更加烦躁。书瑜抬眼，面色看不出什么，长眉挑起：“怎么？令妃这是受不住了，也是都是一宫主位的令妃，怕是忘了当初动不动就跪的日子了。”

“嫔妾不敢，嫔妾不敢忘了当年皇贵妃的提携。”嬿婉垂头，眼中的惊慌转瞬即逝。书瑜看也不看嬿婉，手中的玉轮随着她的力道压着她的皮肤，嬿婉听着又没了声音，咽下口水也是心虚的厉害。这位皇贵妃已经许久不传她，怎么舒妃死后就找了她来，其中关系自然嬿婉最明白的。

书瑜找嬿婉来，还真就是为了舒妃的死。芙心打听到，意欢和嬿婉在佛堂共同待过一个时间，意欢出来后便去了养心殿回了自己住处便是打发众人自焚了。书瑜并不相信这般凑巧，嬿婉以为这气氛又要静下来，头上一声冷哼。这一声冷哼不是舌头就是牙齿发声，而是从鼻子里出来的不屑。

“哼？令妃还记得当年，那也好，本宫也有些疑惑想问问令妃。”书瑜补个嬿婉思考的机会，直直的逼着嬿婉，那眼中似有寒光冷冽，嬿婉有些害怕的打了颤儿却听书瑜道：“不知在佛堂，令妃同舒妃讲了什么，也让本宫听听。”

嬿婉一听，本打算蒙混过关但是刚要开口，书瑜将手中的玉轮狠厉的摔在嬿婉面前，似有几分漫不经心，扶着护甲：“你最好说真话，本宫当年可以提携你，那就可以废了你。”

嬿婉看着书瑜，漫不经心抚着小手指的金的护甲，一如当年御花园那个红衣一样，只是周身的狠厉渐渐包裹着，刺激着自己的恐惧，嬿婉心一横：“皇贵妃娘娘，嫔妾不知啊，只是去祭拜十阿哥的。嫔妾只是...只是心疼十阿哥早夭的。”

书瑜看着嬿婉一袭玫紫色的衣衫，完全看不出当年青衣宫女装女子的清纯，带了几分不屑走到嬿婉面前，用护甲抬起嬿婉的下巴，带了几分可惜：“魏嬿婉，本宫提得起你，那就该记得本宫若是不高兴，或者你触犯了本宫的底线就别怪本宫无情！”

“娘娘！”嬿婉眼中尽是惊恐，她一个妃位怎么和皇贵妃比起，更是家世上也无可奈何。嬿婉抓着书瑜的裙角，哭饶道：“娘娘，嫔妾错了，嫔妾真的知道错了，饶了嫔妾吧！”

“错了？”书瑜弯腰看着嬿婉，嬿婉忙就着点头，书瑜好歹也是将门女一脚使劲，嬿婉就脱手松开了那块梅青色的裙角。“那到底说了什么？”

嬿婉忍着泪，慢慢道：“嫔妾之前贪心，偷了舒妃的坐胎药。但是那坐胎药有问题的，嫔妾就告诉了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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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艳阳高照，殿中更是放着碎冰，平日热的书瑜待不住，现下书瑜只觉得冷如寒冰，似乎掉进了冰窟窿，周身尽是寒冰包裹着她，甚至她的心。嬿婉不安的看着此时冷脸的书瑜，并不知道此时她的内心，只能暗暗的祈祷自己可以躲过一劫。

元寿，真的狠心。

良久，书瑜重重的呼了口气，看着嬿婉：“起来吧。”嬿婉起身，书瑜看着此时精神还是不安的嬿婉，“你还是记得一句话，本宫可以提起你自然也可以废了你。”嬿婉也是劫后轻松，出了殿门差点摔在地上。应也是幸事，和敬诞下儿子写信给了书瑜，书瑜也是高兴。意欢满心欢喜终绝望，独坐诗旁燃尽一生情，却是空欢喜。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