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试探

翊坤宫。

“臣妾请皇后娘娘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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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一身青衣坐在上首，雍容道：“再过几天就是初一了，咱们要去安华殿祝祷，到时候切莫误了吉时。”

“谨遵皇后娘娘吩咐。”

落了座，潜邸老人婉嫔看着如懿道：“我听说皇上这几日身子乏累，咱们可得好好为了皇上的龙体康健祈福。”绿筠也是愁眉：“皇上龙体欠安，十阿哥身子也不安宁，这回啊是该好好的祝祷一番了。”

“玫嫔薨后丧仪也未周全，本宫也想为她办一场法事，就一并安排了吧。”如懿的话引起了玉妍的注意，书瑜看着她笑而不语。庆嫔被下药后，记恨着玫嫔害她不能有子嗣，恨恨的道：“这种心思歹毒的女人，有什么可超度的？”

书瑜瞟了一眼庆嫔，如懿看着庆嫔，嘴角含了一蓄讥笑：“庆嫔，玫嫔在世的时候确实对不住你，但是她所做的事也许并非她的本意。而且她也受到了惩罚，如今人走灯灭，让她可以走的安生些，也算是咱们一起在宫里伺候皇上的情分。”

玉妍轻声嗤笑，媚眼瞟着如懿道：“皇后娘娘这话说得，玫嫔是怎么害的庆嫔不能生育，这宫里人人皆知。她自己也是认了的，怎么这会子皇后娘娘到说起不是她本意了呢？听说玫嫔走的时候是皇后娘娘去送了的，不知玫嫔和皇后娘娘说了些什么？倒叫皇后娘娘生出这许多心软来。”

玉妍语气间的试探，如懿深知玉妍是心虚了。蕊姬死之前，和她说了很多加上皇长子永璜离世前，她听到嘉字，玉妍真的没有表面直爽那么简单。书瑜看着玉妍，如懿直视着玉妍的侧脸道：“玫嫔临终的时候确实对本宫说了许多的真心话，本宫也确实觉得她可怜。”

玉妍虽然喝着茶，但是心里其实慌得厉害，玫嫔没少做她的刀子自然会害怕心虚得。玉妍听着如懿的话，强定了心神放下茶盏似有几分漫不经心：“这狠毒之人哪来什么真心，又哪来什么真话。”

“玫嫔对着本宫认了是她害了庆嫔，这是真心话；玫嫔也跟本宫是她因为丧子之痛而失了心性，这是真心话；玫嫔还说，宫里的孩子可怜，从她的孩子到仪嫔的孩子到孝贤皇后的七阿哥，不知道是着了谁的手，死得冤枉，这更是真心话。”

书瑜看着如懿眼中的坚定，锁在了玉妍身上。似是怜惜开口：“是啊，宫中的孩子皆是不易，就连本宫当初生永琪时，也是到了关键时刻容易无-力-呢！”

玉妍的脸色没有变，但是眼中有一瞬的惊骇是掩不住的。庆嫔是个脑子单纯的，俗称蠢：“玫嫔和仪嫔的孩子不知着了谁的手，但是七阿哥不是因为天生体弱，染痘薨的么？”

玉妍忙接过话头：“就是，七阿哥是因为他的乳母春娘生了痘，才染了痘疫早夭的。这也是满宫里都知道的，又有哪里冤枉。”

书瑜轻声吸了口气，面色疑惑看着如懿：“也是，不过臣妾也想宫里是传痘疫，但是当年的长春宫还是平静的。七阿哥天生体弱，伺候他的人更是一向谨慎，乳母更是并未出过长春宫。为何偏生是那乳母得了痘疫，就正好传染了体弱的七阿哥身上呢？”

如懿盯着玉妍，书瑜的配合她不想放过玉妍一丝一毫的破绽，盯着她看着的面色不定。众人听着互相望望，都是听出了不对劲，书瑜看着玉妍：“宫中子嗣艰难，就连本宫身出将门生产之时还是困难呢！”玉妍眼中的惊骇不断增大，强硬掩下道：“生痘这种事，谁又说的准呢。”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