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斥怒

永琪看着皇帝的眼睛，看似皇帝误解了他的意思忙解释道：“不是窃窃私语，大哥说皇额娘崩逝，兄弟中唯我居长，自然要多担当一些。我觉得大哥说的没错呀。”永琪还年幼，这番话皇帝沉思冷笑。

和敬心里快意，但是面上疑惑：“皇阿玛，可是五弟说错了什么？五弟还小，皇阿玛别怪罪......”永琪看着和敬，在看着皇帝，一脸委屈：“皇阿玛别生气，若是儿臣说错了儿臣领罚，皇阿玛别气坏了身子。”

“你没错。”皇帝连连冷笑：“书瑜从不看史书一类，怎么会知道前明的事迹。璟瑟你更是如此，平日都是读的《女则》最多，何况永琪还小，这些话只能是听来的。永璜真的是朕的好儿子，自比不得宠的朱常洛，那永璋呢也如朱常洵有夺太子的心思了。只怕也是仗着生母的缘故吧。”

和敬不解，似乎有些气怒：“皇阿玛是说纯娘娘要立为继后之事？”皇帝不解，看着和敬眼中的冷光随着和敬的话犹如冷锋。和敬嗤笑道：“后宫之中如今人人奉承着纯妃娘娘，只因着皇额娘崩逝前推举继后的人选是她，便是韫娘娘也是备受冷落。”

和敬和永琪出来后，走远了和敬蹲下看着永琪：“方才我们都不要对韫娘娘讲。”永琪看着和敬不解：“为什么啊，做了好事不应该同额娘分享么？”

“韫娘娘有喜，不适的厉害，这样的小事就是咱们的秘密，让韫娘娘安心养胎才好。”和敬看着永琪点头，才是放心。周身的雨落在地面，犹如心中的怨恨一般全部疏通的排了出去。和敬看着身旁永琪：韫娘娘，这便是你应下皇额娘嘱托的答谢吧。

永璜去祭拜，碰到了嘉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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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三日后，书瑜看着身旁的两个孩子哭得满脸泪痕，却也是自己控制着情绪流泪着。前头的璟瑟终是忍不住难过，痛哭。皇帝回头，却见满殿之内除了永璜和永璋其他人都是福身痛哭。想起那日永琪的话，心中愈发不满：“永璜啊，你为何对你嫡母一滴眼泪也没有啊？”

永璜满心想着的是昨日安华殿嘉妃所说，听到皇帝念自己忙抬头看着皇帝：“儿臣，儿臣想着皇阿玛过于哀伤，儿臣还得替皇阿玛操持着皇额娘的丧礼，不敢过于悲痛伤身，以免误了差事。”

皇帝的眼中冷光过甚，看着一旁的永璋：“是么？”永璋见此忙接过话头：“是啊，皇阿玛大哥近日一直说他是我们兄弟中为年长，要辅佐皇阿玛，所以不敢过于哀痛，也一直镇定自若的领着我们兄弟为皇额娘居丧。”

永璜没想到永璋会如此说，看着永璋。皇帝看向永璋：“所以，永璋啊，你便是瞧着你大哥的样子，连半滴眼泪都没有，是吗？”

永璋还未懂得皇帝的深意，低头认真道：“皇阿玛，皇额娘弃世多日来，皇阿玛一直沉浸于悲痛之中。儿臣心疼不已，也觉得自己该保持些清醒和理智，为皇阿玛分忧，所以不敢悲伤过度。”

书瑜听着皱眉，谁知下一刻皇帝就好像暴走了一般，训斥了永璜和永璋，当众称他们再无继位的可能，纯妃的皇后梦就此破灭。书瑜没有错过和敬眼中的得意，即便有疑惑却也忍了下去。绿筠终是受不住，哭晕了过去。四阿哥却备受宠爱，更是领着众位阿哥祭拜，嘉妃母子如今最是得势。

书瑜听着也不恼，静静的呆在承乾宫。任后位是谁，总归不会是自己的，安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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