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嫔叹口气:“你也是尽力了,好在皇上给了和霖哀荣也算是补充了亏欠。”
嫔妃所生的公主是和硕品级,嫡出的才能是固伦品级,可是璟瑶却被追封固伦和硕和霖公主,这也是极大的恩宠。只是死都死了,书瑜心里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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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嫔抚着隆起的小腹,声音婉转看似不经意的抱怨道:“说的就是,皇上也太偏心了。纯嫔姐姐,这皇上也好些日子没见三阿哥了吧?”
书瑜漫不经心的拿起一块牛乳糕放在海兰面前的碟子里,海兰点点头两人相视一笑。那眼中的光亮就如同那晚雨夜,两人的相拥相依。
纯嫔面有几分愁绪,勉强笑道:“我的孩子,怎么能跟皇后娘娘的嫡子比呢。”
嘉嫔看着石桌上的东西,似乎是很随意的说了一嘴:“那总不能有了嫡子,就别的孩子都不疼了吧?姐姐这么说,我可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担心了呢。”
纯嫔安慰着道:“那也不能这么说,你若怀的是位阿哥,那便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子,贵重异常。”
嘉嫔娇叹一口气,拿起面前的茶盏道:“哎呀,哪有哪里贵重的过嫡子呢。若是没有这个嫡子,好歹咱们这个庶子也能入皇上的眼不是。”
纯嫔皱眉,想要喝茶却又停下:“花可不能这么说。”
嘉嫔尴尬一笑,让人觉得她只是太过于直性。
素练却不知是谁的吩咐,竟是要冷宫里乌拉那拉氏吃着损害身体的菜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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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园中书瑜没有和嘉嫔或者海兰、纯嫔一道,依旧去了慈宁宫抄佛经。
去了延禧宫,此时的延禧宫只有海兰住着,海兰此时还无宠延禧宫还算清寂。海兰正坐在木桌旁绣着花样,看着书瑜来忙起身问安。
“不必弄这些虚的了。”看向一旁的一大把芦苇,伸手佛了佛:“这天气芦苇漂浮,若是不小心吸了进去才不好呢。”
海兰本身是绣娘,身上有种温婉的气质,此时浅浅一笑愈发娇柔动人:“说的就是呢,这种天气若是哮喘什么的才要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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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海贵人恩宠无限。
书瑜在承乾宫抚着宋琴,听着笑了笑,她终于看开了啊。“阮阮在想什么这般开心?”
皇帝悄无声息出现在身后,书瑜回过神,笑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来了竟也不通传呢。”
皇帝拉着书瑜的手,坐在方才她坐的位置,书瑜顺势坐在皇帝腿上。
皇帝的手抚在宋琴上:“阮阮的宋琴在后宫自来一绝,看来今日朕有耳福了。”
“元寿想听,传一声阮阮就带着琴去了养心殿不是。哎呀~也是,皇上如今宠爱嫔妃,想来也没时间见臣妾了。”书瑜笑吟吟的看着皇帝,皇帝失笑。
平常私下,她唤他元寿,他唤她阮阮;若是书瑜吃醋耍小性子,那就是王爷或者皇上,也难怪皇帝笑的揶揄了。
夜晚,两人一番“行动”后,躺在床上。
外头的黑夜,殿内的微弱烛光,书瑜畏在皇帝怀里,皇帝似乎略有感叹:“阮阮,朕很高兴,你能走出和霖离开的心影......”
皇帝的下巴就在书瑜的额头上,并没有看见书瑜听着的时候眼中那一抹恨意,苦笑道:“终是和霖同阮阮无缘了,若是她看见阮阮不好她也会不安心的。”
“无事,我们可以还有孩子的......”皇帝的大手抚在她的背上,良久她感觉男人似乎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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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夜色犹如黑墨一般,殿内为了方便主子起夜时看得清楚还点着一只蜡烛。
床榻的帷幔是折枝绣翎羽的轻纱花样,榻上有人影轻轻的起身,正是书瑜。
书瑜放轻呼吸和动作,看着皇帝还是睡熟的面庞,悄声走下床到一旁的桌子上,倒了一杯茶。
一身橘红色的中衣,衬的她皮肤白嫩,明明都是大二十的人了,还是从前闺阁十四、五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只不过曾经稚嫩的眉眼、纯真的性子换了一番而已罢了。
“永琏——永琏——!”
一声凄厉的喊声打破了殿中的宁静,准确说打破了整个紫禁城的夜。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