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过一劫的江愿溪带着剩下的军队退至西门城口驻扎,就在他以为裴齐烙死了的时候,忽然间收到了裴齐烙的书信。
裴齐烙的意思是让江愿溪在南门城口埋伏,等裴齐烙的信号起兵攻入皇宫。
江愿溪不敢怠慢,赶紧调整好士兵的斗志和状态,趁着夜色混入南门城口下,随时等候裴齐烙的信号。
白婼听到裴齐烙愿意臣服她的消息,欣喜地来到了关押裴齐烙的院子里。
白婼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怎么可能会与我为敌?只要你真的臣服我,我答应你的事情,绝对做到。
裴齐烙一改往日态度,他对白婼放下了冷淡的眼神,转而笑容可掬地看着她。
裴齐烙这几日我想通了,我愿意臣服于你,日后我会好好的珍爱你,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白婼等这句话等得太久了,她激动地握住裴齐烙的手,满眼爱意地望着他。
裴齐烙对白婼的触碰心生厌恶,但是为了计划不被识破,只能容忍下来。
裴齐烙交杯酒我们也没有来得及喝,婚礼也未能给你好的,这里刚好有茶,那我们便以茶代酒,完了这个交杯酒吧?
白婼好。
白婼被裴齐烙的温软话语所迷惑,放下了对裴齐烙的戒备,没有半分犹豫接过了裴齐烙手里的茶杯。
二人交过手臂,裴齐烙先喝打消白婼疑虑,白婼感动不已,湿润的眼睛紧盯着裴齐烙看,直接饮下那杯茶。
邢湘想要找白婼进一步商量一下裴景的事情,她来到白婼的寝宫没有看见她,问了侍女才知道白婼去了裴齐烙那里。
邢湘愚蠢!裴齐烙怎么可能会真的臣服她?
邢湘带着天璟和一小部分人马,二话不说便火急火燎地赶去二人所在的宫殿。
白婼满心满眼都是裴齐烙,她抬起头刚想要抚摸一下裴齐烙的脸庞时,心口传来一阵刺痛。白婼伸手紧紧的抓住衣襟,嘴角溢出一抹血丝,紧接着瘫倒在地。
白婼你……你下了毒?
脱去伪装的裴齐烙,立马恢复了阴狠冷漠的表情,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白婼,轻蔑一笑道:
裴齐烙我就是三言两语的话,你竟然轻而易举就相信了?白婼……你的心还是太软了,我怎么会真的爱上你?
白婼仿佛晴天霹雳一般难受,她不解和憎恨地看着裴齐烙,裴齐烙蹲下身去,伸手捏起白婼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
裴齐烙你逼死了我的母妃,我怎么会原谅你?哼,你给我的母妃陪葬吧!
裴齐烙厌恶至极地甩开了白婼,她趴在地上挣扎着,嘴里大口地吐着血。
白婼叶秋……
白婼抬手推到了放盆栽的架子,花瓶被砸碎的声音吸引了守在门外的叶秋,他破门而入刚好撞见裴齐烙举起长剑想要杀了白婼,叶秋赶忙出手制止。
裴齐烙和叶秋打了起来,白婼艰难的爬到一旁,她气息急促,脸色煞白,不停的喘着气。
叶秋远离战场太久了,武功卓越的他已经生疏了,三两招下来完全招架不住裴齐烙的进攻。
裴齐烙一剑划破叶秋的咽喉,鲜血溅在白色的花瓣上,“扑通”一声,叶秋倒了下来。
白婼叶秋……!
叶秋为公主而死……叶秋无悔……
话音落下,叶秋缓缓闭上眼睛,白婼爬到他的身旁时,叶秋已经断气了。
裴齐烙上前想要解决白婼,邢湘和天璟赶到了,裴齐烙连忙发送信号弹,然后从窗户跳了出去。
受到信号的江愿溪起兵杀进皇宫。
白婼这一生都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活,她为了给父母报仇,一次次地失去最重要的人,最后还害死了叶秋……
她抱着叶秋的身躯,闭上眼睛开始想念那曾经的苍凉岁月,以及那一段美好的时光……还有那些曾经爱过恨过的人。
白婼毒入骨髓,握着叶秋的手缓缓松开,天璟上前查看,转过身朝邢湘摇了摇头。
邢湘裴齐烙攻入皇宫,带人撤退至边关口。
天璟是。
邢湘看着死去的白婼,心中万般感慨交集,如此步步为营走到今天,却因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而断送一切,这对于邢湘来说真是一件愚蠢的事。
裴齐烙与江愿溪汇合,他们乘胜追击,一直追杀着邢湘的人马,为了让邢湘安全撤退,天璟选择留下来断后。
邢湘不行!我不能丢下你,要在一起走!
天璟来不及了,陛下你先撤离这里,臣等速战速决,不会有事的!
邢湘不行!我……
邢湘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天璟出其不意打晕了,他将邢湘抱到马车里,嘱咐好所有的事情,望着邢湘的马车出了皇宫,才转身放心投入战场。
又是一个雨夜,大雨冲刷着鲜血淋漓的路,刹那间,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化为乌有。
裴齐烙和天璟第一次交手,双方势均力敌,一时间不能分出胜负。
天璟上战场的次数比裴齐烙多,因此他一些底子和经验,懂得进退有度,几番周旋下来裴齐烙被耗尽了体力。
本来可以将裴齐烙擒获,可惜江愿溪带着上万军队赶来,而天璟留下的人马不多,很快天璟等人陷入了围堵。
裴齐烙拿起弓箭就要射杀天璟,刚要松开弓弦的手指猛的拉回,因为沈棠音被作为人质挡在了天璟面前。
裴齐烙放了她!我让你走!
江愿溪殿下这!
江愿溪想要劝阻,裴齐烙回过头瞪了他一眼,江愿溪立马闭嘴了。
天璟你这是……
其实并非是天璟要要挟裴齐烙,而是沈棠音突然出现挡在身前,沈棠音给天璟使了一个眼神。
天璟会意,拿起长剑轻轻的架在沈棠音的脖子上,但剑丝毫没有碰到沈棠音的脖子。
沈棠音你以我作人质便可安全离开,你放心我不会有事,这是我欠你的。
天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