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几分钟,就在我以为电话已经被挂断的时候,杨九郎忽然说句:其实很早之前张云雷就……
我笑了起来,心里似乎轻松了些:我知道
“九郎哥,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我能感受到他的惊讶,但也没有解释什么,“帮我看看师哥醒了没,我想和他聊聊”
聊什么?我不知道,就是想知道张云雷是否清醒着,听着杨九郎朝里面走去的不自,音乐声开始逐渐放大,我隐约的听着他们的的对话
“你怎么还没回去?咱媳妇不着急?”
(因为台上说相声的习惯,张云雷第一杨九郎家里那位一直叫的是咱媳妇)
杨九郎坐了下来 “接电话……”
“什么?”
“师妹电话,让你接的。”
张云雷推开了杨九郎伸来的手,连带着手机也一同被推了回去
“不接?”
“嗯,不接。”
张云雷手边仅剩的半瓶酒也空了瓶,被他扔回了桌上,混着音乐发出玻璃的声响
“为什么?人家平时可没怎么主动同你联系过”
“说了不接!”张云雷忽然吼了一嗓子,哑哑的,“对不起,我冲动了”
杨九郎叹了口气,看向张云雷
“何必呢?你就承认就那么困难啊?自欺欺人玩儿的挺高的,栾队把她调五队去,你明明不高兴,为什么不去找?我就不信了,你张云雷不同意她还能去?当时把她调走就是想催你早点表白,现在你倒好,自甘堕落!”
“随你怎么说吧……”
两人都没了声音,一个无奈的苦笑 一个只知道酗酒
终于,张云雷沉默了许久后,我识相的挂了电话,听着“嘟——嘟——”的生意,原本已经涌上的睡衣彻底被散去。抽屉里躺了很久的煊赫门被我翻了出来,阳台真是个好地方,灌着冷风我努力整理自己断线的记忆,可一个小时过去,还是一片空白,手边的烟盒见了底,明天大概要出事了……
与此同时,本来在酒精作用下迷糊着的张云雷被忙音惊醒,仅一秒,张云雷迅速抬头看了眼手机和杨九郎,而后气愤的锤了下桌子,抱着头没了动静,杨九郎把手机塞了起来,他家角儿今天不高兴,不能招惹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过会儿付了钱就自己打车走了。”
张云雷闷着头。
“得,你也别自己走了,我帮你叫车,去玫瑰园还是……算了,这大半夜就别叨扰师父了,回头都得挨骂不可。”
杨九郎握着手机,在目的地一处填上了“天津xxxx”这里离天津不算远了,仅剩的几公里路程,杨九郎盘算着把他扔给我,但没有想到凌晨三点,从北京到天津 还是从酒吧到酒店,没人敢接单
“祖宗诶,看来你就该跟我回去睡咯……”杨九郎二话不说,拖起张云雷就往外走,“一晚上喝了小四千,您可真行啊”
“你明天得给我转钱!”
“没钱!”“你卡呢?”
张云雷走在前面,努力装作没喝多,“你说呢?”
杨九郎认命的点点头,这位是真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