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囚笼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房里，司马懿扣上衬衫的扣子，穿好笔挺的西装，随意梳两下乱蓬蓬的头发。准备好隔夜的蛋糕和袋装的牛奶。擦的一尘不染的皮鞋踩在破旧的木板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咣的一声，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躺在地上的人从睡梦中惊醒，突如其来的光明令他睁不开眼睛。

“亲爱的，起床啦。”

元歌向后退了退，努力睁开眼睛看着被光线埋没的人，他许久未曾开口过了，只因声带被眼前这个人用冰冷的手术刀完美的切除掉了。

司马懿顺着楼梯下来，皮鞋踩在潮湿的地面上。

他轻轻用手指托住元歌的下巴，脸上挂着带有些许阴柔的笑容，柔声问：“想我了吗，小宝贝？”

元歌没有动静，只是直直的看着他，原本淡蓝色的双眸此时已失去神采，长时间的黑暗已经让他的瞳孔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骤然收缩的瞳孔证实了他的恐惧，瘦削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司马懿打开元歌身上的铐链，温柔的将他横抱起来，尽管他的动作很是温柔，但却依然令元歌感到些许疼痛，整个身子都时不时的颤抖着。元歌已经没办法走路了，他的腿骨已经被司马懿折断了，他甚至都忘记了行走怎样的感觉。

司马懿将元歌锁在椅子上，推了推他面前的蛋糕，阴柔的笑脸上却有着如黑夜般神秘的瞳孔，深黑色的瞳孔里能看出他的兴奋与期待，催促道：“吃啊，我等着你吃完...然后进行下面的活动。”

元歌看了看蛋糕，又抬头看向司马懿，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在无声的恳求。蛋糕放置一天，奶油已经融化成它本来的模样。除去融入蛋糕坯的少量奶油外，那一坨坨宛如泥水般浑浊的奶油就这么顺着蛋糕滴落在盘子边缘。已经发黄且变得柔软如泥一般的苹果也没有了昔日的新鲜。'恶心'这两个字正充斥着元歌的大脑，刺激着他因身体改造而变得脆弱不堪的心灵。

“你不吃的话，我会很困扰的。”说着，司马懿优雅的拿起叉子，挖起一块软趴趴的奶油，送到元歌脸前。

元歌撇过头去，司马懿的眼中闪过转瞬即逝的恼怒，他钳住元歌的下颚，不顾他的挣扎，将奶油塞进他的嘴里。这如烂泥一般的奶油全部滑入了元歌的喉咙，即使他的每个神经都在抑制着，但还是忍不住做出了吞咽的动作。

“这样才听话嘛。”司马懿的笑容带着玩味以及些许残忍和那可以凌辱他人的优越感。

元歌瘦弱的身子不停的颤抖，恐惧渗透他的每一个细胞，他不知道这个疯子接下来还要做出什么事。说不定下一秒，自己就会被他掐死然后放进福尔马林里面。

几滴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元歌抽泣着，身体一耸一耸的，司马懿还在不停的往元歌的嘴里塞蛋糕，元歌被迫做着吞咽的动作。

司马懿塞蛋糕的速度越来越快，元歌根本来不及咽下去，只能全部含在嘴里，然后再接受他的又一次投喂。

“差不多了……”说着，司马懿慢慢松开元歌的下颚。

元歌干呕了一下，将嘴里的以及溢满在食道里的蛋糕全部吐到了原本被擦的一尘不染的瓷砖地面上，他的双手紧紧握着椅子的把手，因太久未修剪过而过长的指甲已经断掉了，破裂掉血肉正在向外渗着鲜红的血液。

“啊啊，好浪费啊。”司马懿的脸上还是挂着那渗人的笑容，“你知道这个蛋糕有多贵吗？”

元歌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低下头向司马懿认错，他的肩膀一耸一耸的，眼泪已经流了满面。

皮鞋踏在蛋糕和唾液混合在一起形成的液体上，发出啪嗒的声音。元歌闭上眼睛，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却被一只温暖的手附上脸庞，轻轻抹去眼泪。

“你在怕我？”司马懿的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像是一颗落在破碎的玻璃瓶里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