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善线之后

唔，是刚码的短小文，伪善线结束，Frisk离开了地底（不分男女）。

【嘿，kiddo，你在上面还好吗？Hum……我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你保证过会帮助我们，对吧？那一定很不容易，OK，Papys在叫我，下次再聊！】

Frisk看了眼手机上最新的一条语音留言，有些无奈，也有些愧疚。

ta没有遵守承诺，而是随着年龄的增加，到了这个国家的另一头上大学。怪物的发展速度让ta有些害怕，ta怕有一天这个手机就能实现视频通话，到时候所有怪物都会发现——

ta并没有试着拯救他们，并且一直在努力遗忘。

Frisk颤抖着，死死咬着下唇，忍住了即将离开喉咙的呜咽声。

这不是ta的错啊，在地面，怪物是不被容纳的物种啊，ta，ta只是一个人，普普通通，对他们来说极为弱小的人类。

而且当初在地底，如果不是ta能够存档的话，ta还能活着离开地底吗！？

“Frisk？你还好吗？”门外响起室友的声音，Frisk急忙整理衣服，藏好手机，确保眼睛看上去很正常之后开门走了出去。

“只是有些肚子疼，谢谢关心。”ta温和地笑着，必须要像所有人说的那样，Frisk永远是一个温和冷静的人。

室友松了一口气，半调笑半担忧：“还好，如果你不开心的话，我们可是看不出来呢。”

“并没有不开心，我觉得，活着很好，不是吗？”Frisk带着微笑转向打开的窗户，背向室友的ta面上不由带了几分嘲讽，“比起一些人，我们拥有享受阳光，享受自由的权利，这很棒，不是吗？”

室友没听出来ta的意思，点点头：“是啊，我们现在已经很幸福了。不说了，我先去图书馆了，你好好休息吧。”室友抱着几本书离开了，Frisk瞬间瘫坐在地上，双手捂住了脸。

“……对不起，Toriel，对不起，Sans，对不起，Papyrus，对不起，Undyne，对不起，Alphys，对不起，我真的，努力过了！”

……

在ta刚离开地底的时候，ta确实努力过。

白天，ta会散发关于地底世界的传单，希望有人愿意和ta一起拯救怪物们；晚上，ta会偷偷躲在柜子里，拿着灯一个字一个字的自己写传单——而这行为被发现的话通常会带来几天的禁闭。

但ta失败了，没有人相信ta，也没有人愿意拯救怪物。

“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杀我们，笨蛋才会做这种事情。”

这是最常见的回答，而Frisk也往往因为这个落荒而逃。

ta已经快忘了自己死过多少次了。

死亡的滋味并不好。

每次这样逃回家，晚上ta就会梦见那些……被杀死的记忆，还有，在MTT酒店Sans的模样。

那一度是ta童年时期的噩梦，直到长大之后，找了心理医生调解才好一点。

……

伊伯特山虽说比较危险，但不乏有些探险、登山爱好者，Frisk担心有一天会有人失足掉下地底，然后——怪物们就出来了，他们会找到ta，询问为什么。

或许，ta可以和导师说一声，早点离开这个国家，起码不用……看到他们了。

想着，Frisk站了起来，在寝室里徘徊，最后打定主意。

ta已经是大三的学生了，成绩优异，导师也是领域里数一数二的专家，如果有他的介绍信的话……无论什么国家都是可以的，只要能够远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