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校园里的小摩擦

小灰被带回家待了好几天才回学校。

回来后像个没事人了一样。

小才“你没被你爸妈打死？”

小灰“才流点血而已，我就经常被我爸爸打，都没哭。”

小灰也是在逞强，闹这么大，他也是很慌的，但是回家被打了一顿，就感觉事情小了。都是受伤，只不过是大小的问题而已，能有多大事。

他应该是怎么想的。

小才“厉害。”

我在想，我小时候摔一跤都能哭好久。

小灰听小才这么说，还有些嘚瑟。

这天也是下课。

小灰在吹流批。

小灰“我可厉害了，我爸打我我从来不哭的，我还绕着村子跑。跑来跑去，我爸都抓不住我。”

其他小孩子“哇！”

小灰“我从来不写作业的，老师布置的作业，带回家，烧饭时，假装不小心塞灶炉里面烧了，然后就没作业了。那就不用写了。”

男同学们还一阵夸，纷纷说要学他。

小灰“你们知道吗，肚脐眼里面是通往肚子的(这里的肚子指胃)，我扣过。”

说着，撩起衣服，拿了支铅笔往肚脐眼里面放。展现给大家看。

突然不知什么情况，围一起的男同学们全都散了。

老师又被叫过来了。

老师“提前放学！”

第二星期回到学校时，才听说，小灰的肚子被戳了一个洞，铅笔笔芯断在肚子里面了，去大医院手术去了。

当时围一起的男生有很多个，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推的还是意外，一慌，小孩子哪说的清。老师问了很多遍，也没人能准确的说出当时情况，事情不了了之。

今后都没在学校看到他，过了一年才知道，他在医院待了几个月，课没得上，又留了一级，变成了我的学弟。

……

说到另一个留级的女同学，高个子。

小学那时，我们全是萝卜头，就她一个，特别高，一直坐最后一排，一个人一桌，上课睡觉，看书要把眼睛放书上看。也不知鼻子上的那副眼镜是干嘛用的。

她阴沉沉的，我有点怕她。

小时候我爸喜欢看僵尸片鬼片，买那个碟片，然后在家放。有时我爸就会拉着我，还有堂弟表妹一起看。

她头发长，不扎，驼背，头发把脸挡了大半，就像鬼片里面的女鬼一样，说话还结巴的。

我记得那天和她擦肩而过，然后晚上睡觉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我学校操场，她站在教学楼二楼看我，然后天上有飞碟飞过。她走下来，和我一起打飞碟，打完之后，她向我鞠躬，结果头掉了……

头掉了呀！她还若无其事的把头捡回来放上，却怎么也放不住。

后来我才知道，她以前读书还行，很正常，后来因为他爸家暴，她妈自杀了，她神经也变得有点问题，眼睛应该是被他爸弄坏的，书再也读不进去了。

她孤立无援，在学校大部分时间也是睡觉，因为自卑，驼背。

我突然想起有一天，放学后作业落学校，跑过去拿，看到她呆呆的坐在位置上还不走。

我“你怎么还在这。”

她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我想，可能学校对她来说，还算是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