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自禁地牵出一个得意的微笑。小土妞连叫他好几声，他才从回过神来。

“看把您乐的，孔老爷说什么了?”小土妞说话也带着股土味。小土妞分享，虽然他们是合作伙伴。

“什么好事?”小土妞刨根问底。

“别问那么多，你就等着分钱吧。”方卓有些不耐烦。

就在这时，方卓接到了孔智北的电话，幸好手机调成了震动，否则被孔智北和白茵茵发现他们都在这里肯定会穿帮。孔智北催他提前出发去吃晚饭，有要事相商。孔智北当然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随时可能惊天逆转，还使用着往常的口吻，很不客气。老奸巨猾的方卓依然和颜悦色地答应着，一挂断电话，脸上的谦卑立刻换成了鄙夷。就让他再嚣张几天，只要小士妞不失败，他的计划足以改变自己的后半生。

夕阳渐渐西沉，路上到处都是拥挤的人潮，正是下班和放学的时间，距离晚餐还有一一小段时间。但是方卓已经如约提早来到了海鲜城的包房，边欣赏着墙上水族箱里的各式海鲜，一一边思考着未来的方向。

“你已经来了，很好。”孔智北当惯了大爷，从来没有敲门的习惯。

“大少爷好，请问您有什么吩咐?”方卓毕恭毕敬地点了点头。

“别客气，咱们是拍档嘛。”话虽这么说，但实际上孔智北从没把任何人当过拍档，这种话只是他需要表明立场的时候说说而已，“我是想问问你，想不想多分点钱?”

“您的意思....”.方卓心道不好，这小子还有其他的计划。

“很简单，就是把那些缠人的女人们的钱都给省下来，咱们分享。”孔智北歪着嘴笑笑，很有点痞帅的范儿。

“您是说，要把小土妞和白小姐....”.方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让她们人间蒸发。”孔智北轻描淡写地说。

“这合适吗?”虽然正中下怀，但方卓显得很保守。

“如果咱们每人多分四五百万，你觉得合适吗?白茵茵一个人就拿

-千万的大头，我可是很不满意哦，现在事情已经完结，是时候‘走狗烹’了。”“让我考虑考虑吧。”方卓还在犹豫。

“别考虑了，计划我都做好了，你只要照做，我保证，事情完咱们就可以把那笔钱给取出来了。你是律师，什么合同不合同，谁也玩不过你不是。”孔智北的眉毛动了动，一副很了解方卓的样子笑着。

“可是，....那笑让方卓恶心，有一瞬间他真想扇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一一个大耳刮，可他还是忍住了

“别这啊那的了，你听我说，待会儿她们都会来，正是动手的好机会，只要....”.孔智北根本不容方卓拒绝，就把计划和盘托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方卓没有再拒绝，他只是把口袋里的录音笔调到了更适合收音的位置。

澳洲大龙虾、非洲象拔蚌、香煎苏眉唇、葱煽比目鱼、红烧海参、蒜蓉带....满当当的一桌子菜，丰盛得过分，反而让人有种异样的感觉。小土妞第一一次吃这么多大菜，情不自禁地联想起来，传说囚犯们吃的断头饭总是格外丰盛。

席上杯盏交错，有了昨晚在club里的第一一次狂欢，几人间的距离感缩小了很多，再多喝上几杯，话匣子很快被打开，大家敬来敬去地，很快就有人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