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庭作证（3）

唯一有价值的证人就是小土妞，只有她听到了当时的交谈，能证明白茵

茵这么做纯粹是想要挟孔家给她好处而已。孔智北在律师的陪同下跟小土妞做了笔交易，给她一-笔钱，足够她干一辈子保洁的收人而她答应出庭作证，并且只说律师告诉她的那些话。有钱能使鬼推磨，原本耿耿于怀，但在钱的作用下，这两个看似八竿子的人最终统一了战线

小土妞的证词对审判很有作用，一审判决对白茵茵很不利，白菌黄当处不服，当即表示上诉。

“能不能告诉大家，那天中午你在哪里?”孔家的御用大律师不徐不疾地问道。

小土妞拘谨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开口道:“那天中午我心情不大好，只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加班了，在走廊上拖地。

“很好，请告诉我们，你在走廊里都听到了什么。”大律师脸上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同样的问题一一审中已经提出过，小土妞的回答很让人满意。

“--我听到他们在争吵。”小土妞显然不习惯大场面，现在全场人都盯着她，她早已羞红了脸。

“吵些什么?”大律师提出了问题的关键。

“请等下，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这位证人，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被告律师忽然站了起来。

审判长有些犹豫，孔氏家族势力庞大，听众席上又坐着不少媒体人士，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弓起争议。虽然自己跟孔家私交甚好，但这种时候还是不能显得太过偏颇。思忖片刻，审判长点了点头。

“我刚才听到你说，那天中午心情不好，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心情不好?”被告律师的问题让审判长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这算什么重要问题，谁会在乎一个保洁员开不开心。庭长大人也松了口气，这问题不至于影响整个判决，自己对孔家也好有个交代。

小土妞也很意外，这问题不在孔家大律师给她的范围内，她扭扭捏捏地咬了咬嘴唇，最后下定决心告诉大家真相:“那天上午我在工作时，不小心看了孔少爷眼，害他被那班公子们嘲笑，他很生气，骂了我一句。”

“他骂了你什么?”被告律师穷追不舍。

“他说要是我再看他，就把我眼睛挖掉。”小土妞话音刚落，听众席上噤声四起。

“我抗议!”孔家大律师敏感地察觉到对方绝不止追问小土妞的心情。“抗议无效。”庭长大人也对小土妞的话发生了兴趣。

“你恨他吗?”被告律师引导小土妞走向他需要的方向。

小土妞摇摇头，长久地看着地面，手不停地扭着衣角，似乎在做内心斗争

争，终于，她说出了让所有人都震惊的话:“是的，我恨他，他看不起我，难道只是因为我穷，我丑，就可以被他像垃圾样踩在脚底下吗?

“既然你恨他，为什么还肯替他作证?告诉我们，那天你听到的话全是真的吗?”被告律师趁胜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