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祭祀

　　“别闹了，这个传统沿袭了几百年，哪是你一时就能调查完的？”987说。

　　“毁灭就是因为自己心爱的人被当作祭品供祭给自然之神，才投靠了噩梦，你不是赏金猎人吗？那些被通缉的人都是筑梦师一族的叛变者吧？”我问。

　　987看向一边，没有回答我。

　　“已经有那么多族人背叛了筑梦师，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本身这个制度就不合理，有不公存在，就肯定会有人为此发声。”

　　“如果我说必须要有人牺牲，筑梦岛才能太平呢？”987看着我。

　　我沉默了，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和平非要用无辜的人的性命来换，我会怎么选择呢？

　　我们回到987家，南方正坐在院子里，见到我们回来后立即迎上来。

　　“大英雄回来了。”南方笑着说。

　　“你又读我心思。”我翻了个白眼。

　　987走进厨房开始做饭，我和南方在旁边帮忙，吃饭时987不像往常一样和我们聊天了，他忽然的沉默让我们感到很不自在。

　　回到房间后，南方来找我，问我关于987的事，我把自己一天的经历讲了一遍。

　　“南方，如果和平非要用无辜的人命来换，你会怎么做？”我问。

　　南方皱了下眉，“用无辜的人命来换？”

　　“是的。”

　　“你知道什么是和平吗？还有和平是怎么来的？”他问。

　　“是用战争。”我回答。

　　“没错，是战争，战争无处不在，有矛盾就会有战争，但是根源在哪里呢？在于不公平。”

　　“世界就是不公平的，根本不可能一半一半全都照顾到。”

　　“那么这世界上就没有无辜的人了。”他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但我还是有点搞不懂，把活生生的人命献祭给自然，自然之神就会庇佑我们吗？原来神明也是看利益的吗？

　　——翌日——

　　我天没亮就起来了，先洗了把脸，一边制定今天的计划。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块面包，边吃边向集市走，看到我的族人都向我打招呼，我也礼貌地一一回应。

　　当我路过一个告示牌时，我停了下来，告示牌上左边贴着一些最近的族内事项，右边贴着许多通缉犯的照片，其中一个就是毁灭，头等通缉犯。

　　我撕下有毁灭照片的通缉令，折叠好放进衣服口袋里，在路边的小摊买了些小吃，顺便打听了一下有关祭祀的事，据说今天中午就会安排一场祭祀活动，本来祭祀活动是要在一个月之后举行的，但是因为这次危机来得太快，祭祀时间就提前了。

　　我到处逛了逛，盼着快点到中午，当我走到一家花店时，一个人从背后抓住我的肩膀。

　　“啊！”我大叫着转过身。

　　原来是987。

　　“你来干什么？”我问。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987说。

　　“别耽误我调查。”我拍开他的手，转身离开。

　　他瞬移到我前面，拦住我的去路。

　　“你爸不在，你就要听我的，马上回去。”

　　“不要。”我绕开他走。

　　他又把我拉了回来，“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看着你不管，如果你妈在这，她也会阻止你。”

　　“那可未必呢，你又不是我妈。”

　　“但我是你的亲舅舅。”他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肩膀。

　　我扭过头，叹口气。“昨天的事情已经足够证明我可以保护好自己，如果你真心为我好，就让我去做我想做的事。”

　　“你的事我可以不管，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调查归调查，不要再做多余的事，不然出了大乱子我也救不了你。”

　　“好，一言为定。”

　　987挑了下眉，展开双臂消失了。

　　现在时间差不多到了中午，街上的人慢慢走光，附近的小摊也收了起来。

　　远处传来音乐声，一群穿着黑袍子的人从街道走来，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穿白袍子的白胡子老头，也就是族长，旁边是一直跟着他的青年，后面有五个穿黑袍子的人，然后是四个穿蓝袍子抬轿子的人，轿子是一个露天的红木轿子，上面坐着一个穿着白袍子十二三左右的少女。

　　跟在轿子后的人吹奏着庄严的乐曲，庞大的队伍从我面前走过，我立即跟过去。

　　队伍走到一片平地停下，我躲到一棵树后观察他们。

　　他们放下轿子，族长嘴里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词，然后让身旁的青年去请少女过来，青年转过身走向坐在轿子上的少女，向少女伸出手臂，少女抓着青年的手臂慢慢站起身，一步一步向族长走去。

　　祭坛是一个石制圆盘，两边燃着篝火，周围摆着各种颜色的奇形怪状的石头。

　　一个穿黑袍子的人端着一盘子五颜六色的花瓣走来，弯下腰托起盘子，族长伸出手抓了一把花瓣在少女的周围撒了一圈。

　　少女坐到祭坛上，那几个穿蓝袍子的人走过来围在少女身旁跳奇怪的舞蹈，音乐演奏声变得更大，少女双手合十微微低下头。

　　“祭祀开始！”青年喊着。

　　族长伸手从刚才抓花瓣的盘子里拿出一把匕首，在篝火上方烧了烧，走近少女，刀光晃在少女的脸上，少女始终戴着帽子，帽檐很大，我看不见她此时的表情，是慌张，是恐惧？

　　眼看着族长举起匕首正要刺过去，不知从哪里出现一个黑影冲向族长打掉了匕首，匕首当啷落地，少女倒吸了一口凉气，所有人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