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小雨。
他站在高处向远方眺望。
远望迎春花,星星点点,绣在绿草如茵的地上。一串串,一树树,不张扬的小花柔弱却又顽强。它不像牡丹那样富贵,也不像玫瑰那样艳丽,但它以素淡高雅的性格深深吸引。
不喜欢玫瑰,却是热爱如此微小的美好。
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
被里世界第一层发现的三人并没有选择一起后退,反而是向着几个不同的方向四散而去。
在这场棋局里赌上了性命,所以此时由不得谁的退出。
但真相这个东西太过于扑朔迷离,相反或是相像,理不清一丝头绪。
本来应该消散的回忆散落到世界的某处,被过去悄然埋葬,朦胧的星辰随着轨迹缓缓前行,有时却又变成落花,拖着长长尾巴逝去。
只有小孩子的分别,才会撕心裂肺,互删微信。成年人的告别方式,是不追问,不解释,是一种心照不宣,是一种冷漠的默契。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当初的离去,不管是谁,都从未将“再见”吐出口,只有告别后的回望沉淀那悲伤。
很多事都介于“不说委屈”和“说了矫情”之间。
所以总是少了几分言语,却依然心照不宣。
因为是对方吧。
其实感情,本就不会很轰轰烈烈,终就会被岁月打磨成安安静静的感动。
墨多多你来的挺晚。
看了一眼从身后上来的唐晓翼,墨多多依旧目不斜视的遥望远方。
唐晓翼有人比我还慢的多。
零抱歉,毕竟大多数都集中在我这里。
零看上去有些虚的狼狈,没办法一个人单挑一群,没受什么重伤已经是万幸了。
零你们又发现什么吗?
唐晓翼没有,我一直都被追着,它们跟的很紧。
零多多,你呢?
看着走神的那个少年,轮廓分明的侧脸还粘着雨丝。
墨多多我……找到了钥匙。
小心的把冰晶放入随身携带的试管中,扶幽和虎鲨一起向着本来就规定好了的目的地而去。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还是快点通知其余几人更好。
本就是顺应天道,却又违背天择。
亚瑟和埃克斯虽被什么东西困住了,但到现在为止,两人却没有受到任何攻击。
这也就表示,或许困住他们的只是一个机关而已,一个,稍微有些特殊的机关。
亚瑟不行,不管怎么测都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尝试了好几次用罗盘寻找机关的发生地,亚瑟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埃克斯会不会是一种生物?
翻遍了这块区域都没找到什么异常的埃克斯无意间提起一句。
亚瑟生物?
亚瑟一愣,忙抽出金色的长笛,附到唇边。
悠扬的曲声带着淡淡的伤感。
是谁把光阴剪成了烟花,一瞬间,看尽繁华。
是谁相忘谁先忘,倾国是故国。泠泠不肯弹,蹁跹影惊鸿。
本欲起身离红尘,怎奈影子落人间。
几许花落,几许回眸,天长地久有时绝,一地相思无尽处。
年少的誓言,或许从来不够经受起岁月的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