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和第五章的内容将会致敬《妄想症paranoia》
“呼——呼——”
悠木一路跑到学校侧楼的天台，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缓解着狂奔带来的充斥全身的疲惫。
可惜她这样的做法并没有让她将要面临的危机得到一丝缓解，反而会让它更快更没有阻碍地发生。
在意识到这些时，悠木一下后悔起来，但为时已晚——
“咔哒……咔哒……咔哒……！”
身后来时的门大开着，脚步声从那里面传来，由远及近，越来越大。
很快，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少女走上了天台，她的脸色无比阴沉，紧紧瞪着悠木的双眼发出尖刀般凌厉的光，瞳孔的背后是深不可测的恨意。
少女一步一步慢慢走近悠木，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莫名的压迫感逼得悠木不停后退着，全身不自觉地疯狂抖动起来，双腿几乎因为撑不住恐惧感软成面条。
少女逐渐逼近到悠木眼前，悠木急忙伸出双手摇动起来试图阻止：
“不，中川，你听我说，我——”
但她的话只说到了开头，喉咙就被一股力量钳住，没法再发出声来。少女的手死死掐在她的脖子上，并用力把她推向天台的边缘。
“呃……呃……”
可怜的悠木只能发出一阵阵模糊的呜咽，双手抓在少女的手腕上同少女撕扯起来，却没有足够的力气让它们离开自己，只是在一系列动作间让悠木的发圈脱离了头发，披肩的头发一下铺散开来。
随着少女力气越用越大，悠木终于在进行了最后的挣扎后闭上了眼睛，身体渐渐瘫软下去，少女也在此时松开了自己的双手，任凭悠木坠下楼去。
“啪嗒！”
悠木的尸体与地面接触的瞬间，血液从她身体里迸出，向着四周爬去，仿佛正在绽放的红花石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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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迷迷糊糊地混过了一天的课，茳一边往家走着一边回想着昨晚自己和Pandora的谈话，Pandora所说的和管理者说的关于魇的莫名增长的原因简直南辕北辙——
“那些魇确实和我有关，但却不是我创造的，创造出它们的是一个黑色的战士，那家伙也戴着梦境驱动器，他在几周前来到了黑塔，在我沉睡的时候偷取了我的力量，我也在那时被他惊醒，我用我的力量试着让他恐惧，但却没有一点效果，最后为了夺回那些力量，我不得不爆发追着他冲出黑塔，但他逃得太快，我也差点控制不住力量暴走，只能撤回来。”
“就是说，那些魇不是你故意弄出来的，这样的话不是很简单么，我去和管理者解释一下，然后再一起把黑色的战士找出来就好了。”
“哼，幼稚得很。”
Pandora不屑地嘲讽了一句，头向后歪仰着看着茳，怪异的动作加上那双不祥的红眼睛弄得茳心里一阵发毛。
“要是那样，我也就不会找上你了，就我所知的，梦境空间除了我和那些管理者以外就是战士，虽说这么长时间可能诞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但如果没有出现别的东西，那些战士和管理者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搞不好是他们串起来弄出这么多事。”
“但是，梦境驱动器不是只有人类能用么，现在除了我就是最上凌……”
“是那样的么？你能确定没有你不知道的战士么，从1924年到现在，很可能梦境驱动器已经被改造成管理者也可以使用了也说不定。”
“这……”
茳再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毕竟他也是才刚刚接触关于梦境空间的事情，没有什么发言权，况且Pandora的话也不无道理。
“所以，”Pandora把头转了回去，重新恢复了正常的姿势，“我离开黑塔的话就会因为抑制不住那些负面力量而暴走，而我要了解的东西实在太多，需要一个能信任的人来合作，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先用窥探人类负面的方式选出一些人，然后一个一个去造访……”
“但是你又不能离开这里，怎么造访啊？”
“离开一小段时间也可以，如果快要暴走了，我可以召唤黑塔过来，就像是蜗牛拖着壳那样一点点移动，而且压制暴走也是相当难受……那些管理者大概以为我像上次暴走一样很快就跑回塔里睡了吧，居然没阻碍我一下。我一个一个梦境去找，有的实在太胆小，被我吓了一下就没法再回答我的话，有的听说这可能会招致自身的毁灭，立刻就犹豫起来，大概是现实有什么他们离不开的东西，所以我就稍微修改目标找到你了。”
说到这里，Pandora转过头，紧盯着茳的脸，可爱精致的脸让茳不由得一阵脸红。
“你实在很合适呢，对我来说是找到一个可靠的合作者，对你来说是一次绝好的让你的卑微可怜的生命更有价值一点的机会。”
“为什么觉得我可靠？万一有一天我觉得这件事没意思了我可能敷衍了事或者撒手不干，我不止一次这样……”
“像是你的学业？”
茳正说着的话瞬间刹车，两只眼睛盯着Pandora，惊奇地忘了眨动它们。
“有的时候负面的情感会夹带一些别的信息的，我在体会到它们的同时也能知道它们产生的原因，但是我觉得这个你不会放弃的。”
“……那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驱动器是怎么回事？”
“是以前的一个战士的，她把这个留给了我，那些管理者没有记录的……现在看来除了怀念还有不小的作用呢。”
“是……这样么？”
茳低头看看腰间的驱动器，没再问什么，整座黑塔重新陷入了沉寂。
“唉……”
回到现在，茳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该选择相信谁好。
相信Pandora么？总感觉她不像是在骗自己，但万一那些都是装出来的，关于黑色战士的说法都是编造的，找上自己只是为了利用自己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目的呢。
相信管理者么？加入到所谓的正统的战士阵营中去？但如果其实Pandora才是对的，那管理者的话就没法全都相信，说不定自己到时候身陷囹圄，还落得个帮凶名号。
到底是管理者在撒谎，还是Pandora在蛊惑，茳根本想不明白，他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不多倾向于任何一方。
想到这，茳已经到了家，他拿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啊……还要想吃的问题，好麻烦，要不今晚也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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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斥着蓝光的管理者空间，一个圆形的传送口突然出现，一个黑发黑瞳的瘦高少年从里面走了出来。
“Illusion，晚上好～”
管理者咲热情地打着招呼，而坐在一旁的矢则板着脸一声不吭。
“今天倒是意外地闲啊，说起来，有些事我不太明白呢，比如说……为什么不去好好调查一下Pandora。”
最上凌一边说，一边自顾自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以前的管理者确实有过一些调查记录，不过都没有什么重要信息，一是因为Pandora长时间都处于自我封印状态，什么也查不出来，二是万一惊醒了她，造成的破坏恐怕是难以想象的。”
“那上次的事件发生后你们就没想过再去查一下么？”
“呃……上次之后相川说Pandora苏醒之后应该就回去继续自我封印了，因为1924年的那次事件就是这样，所以……”
“说到底还是你们懈怠了啊，”凌不耐烦地偏过头，眉头扭在一起，“我还以为没派我去的原因是你们自己会去探查，结果因为你们的麻痹大意，那家伙不但醒着，还弄出了更大的事，天天说相川相川的，你们两个好歹也是管理者，就不能有点自己的主张么！？”
“呃……那个……”
毕竟是自己这边理亏，咲尴尬地说不出话来，矢虽然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但整张脸都涨红了。
这时，一边浮空的屏幕上闪烁的红点缓解了僵硬的气氛。
“啊……那个，有魇出现了呢。”
咲指指屏幕，小心翼翼地说道。
“哼。”凌没再多说，伸手召唤了传送口，转身离开了管理者空间。
“啊……刚才好紧张，Illusion有够严厉的呢……”咲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再转身看矢，竟然发现他向后仰着头，两只眼睛已经翻白。
“诶！？哥哥你怎么了？”
“刚才……吓死我了……好可怕的气场……”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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