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蓝色的绝望

“艾斯！”杨月失神了好一会，终于强迫自己回过神来，颤抖着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到，“艾斯，你流了好多血....要赶紧止血啊……马尔科....（环顾四周，爆发式大喊）马尔科大哥！求求你快来啊！艾斯需要马上治疗啊！”

“月儿——对不起...我可能要先走一步了—-”艾斯眼中蓄泪，无助地看着杨月，渐渐的，眼中涌上一丝欣慰，“太好了，你的眼睛....复明了！”

“艾斯.....”路飞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一切，低头看了看被艾斯的鲜血染红的手掌.....

“不！”女孩撕心裂肺地痛喊，“艾斯，如果复明的代价是失去你，我宁可做一辈子的瞎子啊！就算复明....就是复明，我们才刚结婚啊！你怎么忍心只让我看到现在这样——-（环顾四周）马尔科大哥！天啊！你在哪里啊！马尔科大哥！”

“艾斯！月儿我在这！”刚取下手铐解脱出来的马尔科，扑动翅膀飞速赶往艾月身边，然只看了一眼艾斯的伤口便踉跄跪倒在地：

“不行了！可恶—-！”说完便止不住掩面痛哭——不行了.....五脏六腑都被——-烧毁了啊！

“大哥....你说....什么.....”杨月直直地看向马尔科。然而，甚平被赤犬的岩浆烧伤，眼看着无法阻挡赤犬对艾斯即将发起的进攻—-

“甚平闪开！”马尔科一跃而起，挡在艾斯面前，联合皮斯塔同时对赤犬展开攻击—-

“真是不甘心！只一瞬间的失误！”皮斯塔流着泪咬牙切齿，愤怒至极！

赤犬轻蔑一笑：

“你们不知道火拳已经没救了吗？自己看！”

时间仿佛静止了，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跪倒在地的杨月三人——

“杨月姐，你说什么....艾斯没事....对吧……”路飞抖着眼皮低声嗫嚅着，“只要治疗....只要治疗...就....”

“对不起，月儿，路飞.....你们为我这么拼命...我却最终还是没能逃过此劫……抱歉....”

“你说什么啊.....别说傻话了.....”路飞已忍不住红了眼眶，声带哽咽了，“快来救救艾斯啊！快来啊！”

“没用了....内脏都被烧毁了……，”艾斯虚弱地说，“我至少知道....自己生命的...终结....”

杨月接触到艾斯的呆滞而毫无生气眼光，浑身簌簌发抖。她摇头，脸色越来越白：

“不会……不会……艾斯....你答应过我，要一辈子陪伴我……我知道...你是最负责任的男人，你一定会遵守诺言不是吗……不能因为....不能因为我的眼睛恢复了.....你就离开我.....”

忽然，路飞想到什么，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不远处的伊万科夫，带着哀恳的语气喊道：

“小伊万！请给艾斯注射——那个！就像救我一样，也救救艾斯吧！拜托你！拜托—-”

“草帽boy！”伊万科夫痛苦打断路飞，“艾斯boy已经.....”掩面哽咽着说不下去.....

路飞最后一道防线垮了，他颤抖着抱着哥哥，带着哭腔流着泪喊道：“艾斯....你说什么啊....什么没救了....我们不是约好了吗....你不是说绝对不会死吗！艾斯！”

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艾斯忽然释然了：

“我的出生，真是件好事吗……路飞，那时要是没有萨博的事，和这个让人操心的弟弟—-对了....要是有一天....你能遇到达旦....替我问个好....不知道为什么在临死的时候....就连那种家伙都觉得很怀念.....”

“不！你不能死啊！艾斯！”路飞呛然痛喊。

“还有一件事....我始终放不下....路飞....不能看到你实现梦想了……可我相信你一定做得到—-你可是我弟弟啊....月儿.....我唯一爱过的女人.....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到老....可我....真的....很感激.....和你相遇....我的人生....因为有你....再也没有遗憾了....”

“不....骗子....你骗我....”女孩机械念叨着：巨大的冲击下，她已经了无生气，茫然了。

“没骗你...我亲爱的.....我想要的....好像不是名声....遇到你之后....我才明白...原来我要的....是你——我的出生...真的是件好事吗……我只想知道这个答案....”

“你会好起来....你会好起来.....对了，我的血....”杨月拔出湘剑重重的划破手掌，蓝色的鲜血洒落在艾斯胸口，“艾斯，你说过...这是永生果实....我把它给你....好起来.....好起来....”然而，却依旧阻挡不了死神的脚步.....

更可怕的是，已经有眼尖的海军发现杨月蓝色的鲜血——战争后没多久，杨月血液是蓝色的这一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马林梵多，乃至整个世界.....（当然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