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决定了！我要伙伴！

只能选择一个？

女孩浑身剧烈颤抖着，顿时脸色惨白，内心剧烈的挣扎，心都要碎了——

此刻，她早达到崩溃的边缘：暗暗果实如果没了，她有何脸面面对老爹？有何面目面对白胡子海贼团的伙伴？

临走前，她曾信誓旦旦，当着全部伙伴的面，尤其是狠狠瞪着那可恶的乔兹和斯库亚德，大声宣布——取不回暗暗果实，绝不回去！

如果选择伙伴，失去暗暗果实，她便永远也没法回到莫比迪克号，她将失去老爹，失去艾斯，失去所有伙伴和依靠，真正成为一座孤岛。不，更可怕的是，当大家欢天喜地迎接他们回家之际，众目睽睽之下，她说出，自己并没有取回果实，履行应有的诺言——-那将会是多么痛苦的事！尤其是本来就看不起她的那些人，会更把她当成弱者，当成给男人“享乐的工具”！

可是，如果，选择暗暗果实——-不！绝对不可能！艾斯，萨奇，大家都是伙伴！如果我为了暗暗果实而丢下伙伴，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我宁可被人看扁，宁可被人当成工具，甚至宁可自己成为一座孤岛，也绝不会让伙伴，让我的艾斯，受到一点伤害！

即使做出这个选择，我会承担无法回到莫比迪克号的结果，那也义无反顾！我愿意牺牲自己的一切，换取艾斯和伙伴们的平安！

可是——老爹，艾斯，萨奇，马尔科.....我好舍不得他们，我真的真的好想回去......不！就算是我被看低，被踩的体无完肤，就算从今往后孤立无援，也不能让暗暗果实的黑暗，伤到艾斯萨奇他们一丝一毫！

跟大家的性命相比，我的承诺，根本微不足道！老爹和大家，比起失去艾斯萨奇他们，肯定是宁可取不回果实......如果，我害的大家，都丧命于暗暗果实的黑暗之下，那么，我也无颜面对老爹，更没有资格回去白胡子海贼团——-

女孩猛然一怔——-横竖都是，回不去了……

心口传来剧烈的疼痛，犹如万箭穿心——艾斯，我的艾斯！尽管，从今往后，你我再不能同船渡，我也依旧，祝福你——-

此生能和你相遇，月儿，永生不悔。

想清楚了这一切 ，她再也无所畏惧了，破釜沉舟——

　　在暗水即将没过他们头顶之际，女孩鼓起此生的勇气，狠狠下了决心，脚步轻盈飞速踏着暗水冲将上前，双手紧紧握拳，用尽全身力气，飞身数尺高，右腿像刀锋一般锐利，横扫出冰冷的弧度，正中暗暗果实，将其踢得粉碎。果肉，果汁，犹如烟花绽放一般，散落于地面上——

就这样，女孩亲手毁了这个代表她尊严，证明她能力，作为她回家“钥匙”的，暗暗果实。随着果实的消失，地上的暗水也逐渐褪去，艾斯，萨奇等人也渐渐浮上水面。杨月泪眼朦胧，目光却是坚定地瞪向老妇人：

　　“你，休想用你的臭果实，伤害我的伙伴！”

　　“呵，年轻人，做事要考虑后果。老妇可知道，这暗暗果实对你多重要？这样一来，你可是，无家可归了——沙沙沙沙沙沙！”老妇人目光一瞬不瞬打量着女孩，奸诈的笑声中充满了讽刺。

　　“是！我无家可归了！可是，取而代之的，是艾斯他们毫发无伤——他们，都是真心对我的伙伴！跟他们的命比起来，老娘即使流浪街头又怎样！他们都得救了！我的伙伴，我的队长们可是很强的，暗暗果实没了，我们即刻就走，”嘴唇颤抖着，几乎是歇斯底里，“你，若敢拦着我们，休怪我们出手！”女孩含着泪大喊。虽是尽力绷着，眼泪也止不住，从眼角滚出一大颗。女孩慌忙一把抹掉。然而这滴眼泪，老妇人尽收眼底：

　　“不甘心到哭？沙沙沙沙沙沙——”老太婆仰天大笑，那尖利的笑声就像刀子，声声刺痛那颗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女孩咬牙隐忍，低吼着说：

　　“是，又怎样？”女孩含着泪怒吼，忽然想到什么，发疯般的冲向依旧被捆绑在十字架上，昏迷的艾斯等人，慌乱上前挨个给他们松绑，疯狂地摇着他们：

“艾斯，萨奇....尤里，威廉...费尔蒙！你们怎么样了？醒醒，求你们醒过来——”女孩周转在五人之间，其他四人都逐渐动了动眼皮，唯独艾斯，依旧双眼紧闭，眉头紧缩。女孩悠悠的看向艾斯，手掌温柔地抚上艾斯微蹙的眉间，试图替他抚平。看着他英挺的脸庞，如痴如醉：

艾斯.....我不久就要离开你了……艾斯，让我好好看看你........女孩渐渐附身，朝他额上轻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