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当真是外伤致死,欧阳大夫可检查仔细了。”谢南庭再次发问。
而欧阳大夫也又一次给予了肯定的回答:“是,小姐送来时就已经断气了,经老夫察看小姐除了头部的伤,再没有其余伤口,也未受任何内伤。”
棠沅白追问:“也没有中毒吗?”
“并未发现中毒迹象。”
这下棠沅白的心是凉了又凉,明明控制好了力道何以一铁锨就真把人拍死了,如今也顾不上乱了修为来世坠入畜生道一说,就怕谢南庭护起犊子来真的活剐了他。
他通晓见谢南庭的心意,知道刚开始谢南庭听说谢澄儿死于他手,也是不信的,可是人证物证都摆在面前时,谢南庭明显动摇了,毕竟连棠沅白自己也觉得谢澄儿确实让他给杀了。
不过棠沅白还是想为自己谋一线生机,因而跪直了腰板,义正言辞:“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谢南庭你别忘了,是你答应要给我一个公道的。”
谢南庭:“我没忘,但是你万万不该私自取走谢澄儿的命。”
“那要是我不杀了她,你会给她应有的处置吗?”棠沅白清澈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似是能看穿眼前人的心。
“会。”谢南庭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那你会杀了我吗?”
谢南庭犹豫了片刻,才答:“会。”
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掐灭了,棠沅白只差没悔的捶胸顿足,痛恨自己出门没看黄历,真他娘的背时到家了,不过也只得认命了,于是就张口道:
“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你说。”
“能不能寻个舒服的死法给我,我这人最怕受疼了。”
“好,我答应你。”谢南庭承诺完,就接着召进来一名侍卫,“将他带去地牢暂时关押。”
“是。”侍卫领命。
棠沅白顺从的跟着侍卫走,七拐八绕了许久才到谢南庭口中所谓的地牢,刚踏进去浑身就传来森森寒意,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地牢里灯火微微,昏暗不已,地又湿滑,棠沅白一个不慎险些跌倒,幸好那侍卫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棠沅白带着感激道:“多谢。”
侍卫并未搭话,随后他们在一处牢房前停下,侍卫拿出钥匙打开牢门,棠沅白十分知趣的走了进去,这牢房许是常年不见天日,有股怪味,棠沅白皱着眉,找了个地儿坐下,生平头一次蹲大狱,也怕是最后一次了,棠沅白苦笑着。
牢里静的可怕,棠沅白坐着坐着就睡着了,可是半夜又被冻醒,他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没过多久困意再次袭来,迷迷糊糊的合上眼耳边又想起蚊子的嗡嗡声,他烦躁的想拍死那只蚊子,却被狡猾的蚊子次次躲过,还叮了他一脸的包,折腾了半宿,天明棠沅白才再次浅眠。
当棠沅白再次清醒是被一盆煮沸的水泼醒的,他惊叫着:“哪个狗东西给小爷浇热水,想烫死我吗?”
随即抖着身上的衣服,忙是甩掉鞋子卷起裤腿,肌肤已经肉眼可见的变红了,他又是用手扇用嘴吹风散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