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结果

苏祈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去的医院了，他直接的比他小两岁的妹妹看着他的眼神特别吓人，冷冰冰的，像是直接能够扔出冰碴子来的那种，她黑漆漆的眸子当时没有任何杂色，纯粹的黑，而且看他……就像，看死人一样。

从哪以后，全都变了，但好像，又没变……

他每次走到妹妹跟前，妹妹的眼眸总是弯起来，笑意盈盈的样子，但是那双眸子却是纯粹的漆黑一片，很可怕。

后来，有一天，苏祈忍不住了，走到妹妹跟前，攥着自己的拳头，低声问:“妹妹……讨厌哥哥的，对吗？”

苏染抬眸，弯起唇角，软软地叫了声哥哥，似乎很疑惑，“哥哥说的什么意思？说的是……哥哥看着我在水里挣扎，却不出声那件事嘛？”

乖乖巧巧的样子，但是苏祈却莫名感觉浑身发寒，他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想都没想，直接说了句:“你不是我妹妹，我妹妹不会这样……”

苏染盯着他，露出了曾经从来没有露出来过的表情，她咧着嘴，眸子眯着看着他，里面全是不屑和阴冷，活生生一副恶魔的样子，说出来的话更是让苏祈害怕。

“我当然不是。毕竟，你乖巧可爱的妹妹，在你冷眼旁观下，早就被淹死了，你不是说了，不希望她再那么乖巧？”

苏祈吞了吞口水，忍住心底的恐惧，明明眼前的人没有做什么，但是他就是害怕，他说:“我不管你是不是我妹妹了，好不好？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说起这件事，我会很疼你的，我一定好好宠着你，你以后别提这件事了，好不好？”

祈求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苏染当然看出了他的恐惧，没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盯着他，神情还是淡漠的。

就在宿舍感觉自己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苏染勾唇笑了笑，冷漠地说:“既然哥哥都这么说了，那么，当妹妹的，自然是听哥哥的。”

……

苏祈慢慢站起来，活动了活动自己已经发麻的脚，垂着眼眸，是他天真了，这么多年真的已经忘了，妹妹已经不是当年的妹妹了。

他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

……

苏染提着自己刚买的东西，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忽然停下脚步，垂下长睫，暗自想着，是不是刚才自己对苏祈说的话太过分了。

虽然小时候他确实没有想救自己，其实就是想眼睁睁看着自己死，但是，现在想想其实也没什么严重的，不就是住了几天医院？

其实那个时候他的心思她现在可以理解了，就是小孩子想要得到自己父母的关注，想要世界围着自己转罢了。她都已经压榨了他好多年了，说真的，她对苏祈倒是真的没有多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