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皂绸衫(中)

哑舍(同人)

*男主是赵士程,要看到后面才会出现,本来我是打算写“凤头钗——唐婉与陆游”的,但是个人我觉得陆游比赵士程更渣,就改了。(还有兄妹恋可能会违规,不敢写,不过说是兄妹,其实并没有血缘关系哦)

【1137年】

“陆哥哥!”陆家门外传来一声稚嫩的童声。

十二岁的小陆游从书桌上抬起头来,看到九岁的表妹唐婉屁颠屁颠地朝他跑来,小小的脸煞是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婉儿。”陆游放下手中的书,笑看着唐婉将一张纸放在他面前。

“陆哥哥,这是我自己写的诗哦!”唐婉仰起小小的脑袋,得意地笑着。

“哇,写的好棒啊!婉儿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陆游拿起那张纸看了看,稚嫩的字体印染在纸上,写着几句尚不成熟的简单诗句。但毕竟还是个七岁的小孩子,哄一哄就好了。

“陆哥哥才是最厉害的啦!”唐婉听到陆游的夸赞,别唐提有多高兴了,咯咯咯地笑着。

“啊呀呀,婉儿又来找你的陆哥哥玩啦。”听到嬉笑声的陆母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支精致的凤头钗。

“婉儿,这个送你,你拿回家去吧。”陆母将凤头钗塞到唐婉小小的手中,又掏出一张叠好的纸,“再把这个交给你母亲。”原来陆母早就看上了聪明伶俐又美丽的唐婉,于是就将祖传的凤头钗当做定情信物给了唐婉。

“好~”唐婉不知道陆母为什么突然送她东西,但还是恭敬地接下了。

风和日丽下,小小的情种开始在两人心中悄悄萌发……

【1144年】

“哎——”十九岁的陆游在书房长叹一声。

“岳飞被害……满朝文武百官无一人发声……”陆游喃喃道。

“韩世忠辞官……在家里修佛……”陆游不禁攥了攥拳头。

“北方刀光剑影,南方歌舞升平……哎……”陆游的拳头慢慢松开,脸上的表情由愤怒变成了悲伤。

房门外,陆母正担忧地偷瞄着为国事担忧的陆游。陆游不是一天两天这样忧郁地一个人在房间自言自语了,陆母也不是一次两次担忧着陆游了,她怕陆游会走他父亲的老路,怎么样才能让他安心过日子呢?陆母叹了口气,忽然,一个美丽少女的身影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是她……陆母笑了笑,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个月后

天边万里霞光,街边十里红妆。十六岁的唐婉身着大红嫁衣,金色的凤头钗插在她梳好的青丝中,少女眉眼如画,笑靥如花。锣鼓喧天,大红轿子将她抬进了陆游的家门,送到了他的青梅竹马、她的心上人身边,这一刻,她感觉这是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刻了……

【1145年】

“落叶梧桐秋常在?”陆游对着唐婉问道。

“嗯……垂堤杨柳总是春?”唐婉想了想对应了上去。(次处两句是我自己编的,历史上没有这两句诗句)

“哈哈哈,娘子这么快就对上了呀,真是厉害。”陆游不禁赞赏道。

“夫君你早在七年前就这么夸过我了呢。”唐婉笑道。两人又开始吟诗作对,打情骂俏,幸福地笑着,融化在温柔乡里。

“啧。”门口的陆母不爽得撇了撇嘴。自从陆游娶了唐婉后,就天天黏在一起,以前想要报国的壮志豪情早已烟消云散,陆家可是官员世家,让他如此消沉怎么行,更重要的是,他们两年了居然还没有子嗣,估计是唐婉不能……。

“务观!”(陆游的字,古代人不会直呼其名,而是叫字)从外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陆母的思绪。

“诶!”陆游和唐婉赶忙从房间出来迎客。只见从门外进来了几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他们都是陆游的文友。

“来来来,坐坐坐。”陆游客气地招呼着,唐婉见状也懂事地去备茶。少年们笑着坐下,高兴地谈论起来,好不热闹。但其中一个叫赵士程的少年却在关注着一边温柔美丽的唐婉,似乎是一见钟情,他刚进门目光就被唐婉深深地吸引住了,但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唐婉已为人妇,而且还是自己文友的,于是少年便决定将这份单相思深深地埋在心里……(男主终于出现了,故事才刚刚开始……)

夜晚

“婉儿……”少年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白天唐婉温柔的笑,但却又爱而不得。

“问世间情为何物?”空气中一个声音响起,但房内却只有少年一人。

“……”少年一愣,却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陷入了沉思。

“问世间情为何物?”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情……乃始终不渝……”少年缓缓开口道。

接下来是长长的静寂,那个声音似乎消失了,少年苦笑着翻了个身,渐渐睡去。

一个月后

“阿弥陀佛……”庵堂里陆母带着唐婉跪在佛像前求子,暗处一人正对着她们虎视眈眈:“啧啧,多美的人儿啊……”

“你,过来。”待她们走后,那人对一旁的尼姑叫道,看到那个尼姑疑惑的不所为动,他又掏出一袋银子来朝她晃了晃,果然,那尼姑马上凑了过来,那人将银子塞到尼姑手中,并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尼姑会意地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那人朝着唐婉离去的方向,嘴角露出了奸邪的笑。

次日

“叩叩叩”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吱呀——”陆母打开门,看见一个尼姑站在门外。

“阿弥陀佛,吾见昨日施主在本观求子,今日前来是想告诉施主一个可以求得子嗣的妙法……”尼姑开口说道。这话听起来荒唐无比,简直就是古代版的传销。

“有什么妙法?快且说来!”深受封建思想荼毒的陆母赶忙问道。

“只需让施主家那女子来单独还愿即可,我们会告诉她怎么做……”尼姑继续洗脑道,果不其然,马上就哄骗成了陆母,并答应两日后让唐婉独自来还愿。

“阿弥陀佛……”尼姑道了个谢便离开了。

两日后

阴风怒号,淫雨霏霏,唐婉带着贡品冒雨来到了庵观。

“施主请先到禅房休息一下吧。”尼姑向唐婉说道,一边将她引向禅房。

“啪嗒。”

“嗯?!”

唐婉刚进到房内,那尼姑就转身把门从外面锁上了。

“嘿嘿嘿,小美人儿——”不知从何处冲出一个恶少对着唐婉奸笑着,朝她一步步紧逼了过来。少女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打湿,微微露出里面娇嫩的肌肤,显得更加诱人。

“砰——”

唐婉正不知该怎么办时,禅房的窗户被人一脚踢开,一个人影冲了进来,将恶少一脚踹翻在地,恶少见状连忙翻窗逃走了。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敢问公子姓名?”唐婉对着那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问道。

“在下赵士程,是陆游的文友,不久前在陆家见过娘子的。”赵士程也回了个礼,回答道。

自此,赵士程在唐婉心中也有了些许分量……

【1146年】

“爹……”陆游在父亲的遗体旁哭着。

“务观。”陆母唤道,却是面无表情,仿佛准备了很久一般,“现在你爹死了,你那两个哥哥指望不上了,陆家只有你了……”

“所以……现在就休了唐婉吧。”陆母的话如同晴天霹雳,给还没从失父悲痛中缓过来的陆游当头一棒。

“什么?……不!不行!”陆游坚决回绝道。他知道,唐婉没有生育能力,这在封建社会是个很大的污点。

“如果你不休了她,我就……我就与你断绝母子关系!我现在就随你父亲而去!”陆母厉声威胁道。

“这……好……”陆游慌了,只好答应着,拿出纸笔,写下“休书”二字,白底黑字,字字诛心。

次日

“婉儿,现在暂时先委屈你一下,等我劝服了母亲,就来接你回家!”陆游将唐婉安置在郊区的一处住宅中,牵着她的手说道。

“好……”唐婉无奈地答应着。

【1147年】

某日夜晚

“噔……噔噔……”月明星稀,晚风轻拂,竹林在皎洁的月光下树影斑驳,被晚风摇出沙沙的响声,竹林中,一位少年正静静地听着从屋内传出的寥寥琴音,自从唐婉入住这里后,赵士程明天晚上都会在屋外的竹林里倾听唐婉的琴声,这是他一天里最大的乐趣。

少年听着琴声,露出了温柔的笑,“如果有幸福致死的话,那应该就是现在这种感觉吧。”他想着。“但是,这样的乐趣还能持续多久呢?”少年的表情逐渐忧郁了起来。他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之前白天的时候陆游常常会过来和唐婉莺梦续温,但渐渐的陆游来的频率越来越少,唐婉的琴声也渐渐凄凉。他曾劝说过陆游要注意形象,毕竟陆游已经休了唐婉,唐婉已不为人妇,却又混在一起,成何体统?

“问世间情为何物?”两年了,竹林里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情,乃不离不弃。”赵士程回答说。

然后又是无尽的静寂……

三日后

“得好好劝一劝务观……”赵士程站在陆府门前,想着该怎么向陆家求情,让他们把唐婉接回去。爱一个人不是要将她栓在身边,而是能看着她幸福。

“哎,陆少爷要娶王氏千金了呢!”门内一个小婢女说道。(历史上没有记载名字,下面用“王氏”统称)

“哎呀呀,先娶了个才女,现在又要娶一个千金,少爷命可真好!”另一个婢女也搭话道。

赵士程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了门口。“务观你……”他攥了攥拳头,“罢了……”赵士程叹了口气,摇摇头离开了。

唐婉住宅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务观!”唐婉马上起身开门,“务观你好久都没有……”当看到赵士程的身影站在门外,唐婉尴尬地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原来你的心里只有他啊……”赵士程想着,对着唐婉苦笑了一下,她这么期待,听到这个消息会受不了吧……

“赵公子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唐婉招呼着赵士程坐下,不禁问道。

“娘子刚来我就知道了。”赵士程笑了笑,“娘子的琴声很悦耳。”

唐婉惊了惊,没想到这个少年居然一直在陪着她。

“那公子这次来……”唐婉这次发问。

“务观……要迎娶王氏千金了……”赵士程缓缓开口说道。

空气一瞬间凝固,安静得仿佛世间一切都静止了,屋内气氛怪异,好像跌进了冰窖一般。

“婉儿……”看着唐婉眼角漫出泪水,顺着芙蓉面滑下,赵士程不禁心疼起来。“没事的,婉儿,务观不要你……那我要……”赵士程起身走过去,轻轻拂去唐婉脸上的泪水,再轻轻抱着她,在她耳边说道。

“……好……”唐婉沉默了半饷,缓缓答应着。赵士程笑了笑,他知道唐婉心中只有陆游一个,但那又怎样呢?他不想再让唐婉受到任何伤害了。他的心中也只有唐婉一个!

赵府

“儿啊!那唐婉虽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但她可是别人不要的弃妇啊!还是你文友的!你让你那个文友面子往哪放?”赵母听了赵士程想娶唐婉的请求,劝说道。

“我不管务观怎样想,反正他已经打算迎娶王氏千金了,我心中只有唐婉,我只想让婉儿过好一些。”赵士程坚定地说道。

“可是唐婉不能生育啊!”赵父也在一旁劝说着。

“我不在乎。”赵士程不假思索地答道。

“德甫(赵士程的字)啊,以你的家室才华不愁没人追,你真的要娶一个弃妇吗?”来赵士程家里的朋友也纷纷劝说着。

“大家无需多言,我意已决,我此生只娶唐婉一个!”赵士程不顾世俗压力,坚决要娶唐婉。

“赵公子……”躲在门外偷听的唐婉被深深地打动了,“若是务观当年有他一半坚决,我也不会沦落至此,可惜,他终是没抗住压力负了我……”

一个月后

依旧是万里霞光,依旧是十里红妆,却早已是物是人非。他温柔地牵着她的手,“终于,将她带到了我身边。”赵士程笑地像个孩子,高兴地和客人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夜幕降临,客人散去。

“娘子,我来晚了。”和客人喝到月上枝头时赵士程才走进新房,伸手正欲挑开唐婉的红盖头。

“你当日弃我,现在怎么又说来晚了呢?陆务观!!!”唐婉大声喊了一句。

赵士程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唐婉也反应过来,感到自己失言了。尴尬的气息弥漫在婚房里。

“娘子,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幸福和谐的生活的。”还是赵士程首先打破寂静,用桌上的酒壶斟了一杯酒敬了敬唐婉。

“我赵士程决不负娘子,否则……”赵士程扑通一声跪在唐婉面前,对着她发誓道。

“别说了!”唐婉哭着扑过去捂住他的嘴。

“别说了……”唐婉抽泣着,抱紧了跪在地上的痴情男子。赵士程笑了笑,抬起手轻轻地拥抱着怀中的人儿。

那一晚,月亮格外的圆。

【1154年】

“婉儿,慢点吃,没人和你抢。”赵士程一脸宠溺地看着狼吞虎咽的唐婉。

“夫君,你是从哪弄来这些的?我从来都没吃过这种食物诶。”唐婉一脸幸福地问道。

“这个不重要,只要你喜欢就好。”赵士程温柔地笑着。

“诶,这个好像不怎么甜啊?”唐婉突然说道。

“怎么会?”赵士程皱了皱眉头。

“你尝尝。”唐婉拿了一个送进赵士程嘴里。

“挺好吃的呀……”赵士程慢慢品尝道,突然又明白了什么,看到唐婉正冲他笑呢, “你个小机灵鬼……”赵士程也笑了,点了点唐婉的眉心。

“我再吃就要胖了。”唐婉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可惜这肚子不能生孩子……”

看到唐婉又提到了痛处,赵士程立马起身拥住她,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娘子,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的,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嗯……”唐婉将脸埋进他的怀里,轻声应道。

不远处,两个婢女正羡慕地望着这一对紧紧相拥的夫妻。

“自从夫人嫁过来之后,少爷就推掉了一切应酬,天天陪着夫人呢。”一个婢女说道。

“那当然,夫人也是个文化人,少爷知道他注重精神生活,天天两个人唱和诗词,游山玩水呢。”另一个婢女也说道。

“要是我也有个这么好的夫君就好了。”

“你想得美。”

“你真是的……”

“哈哈哈……”

夜晚

“哈~”昏暗的油灯下,正在看书的赵士程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又转身看着在床上熟睡中的唐婉,露出了温柔的笑。

“问世间情为何物?”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赵士程有点难回答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

“情……乃豁达大度……”赵士程缓缓开口说道。

冷夜无声,只有油灯里的灯芯在噼里啪啦地响着……

【1154年】

“啧啧,这陆游果然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考官拿着陆游的卷子称赞道。

“啧,这小子的名次怎么比我孙子还高?”秦桧不满地说道。

“人家文章写得好啊。”考官为陆游辩论着。

“我最讨厌当老二了,没想到我孙子也要当老二。”秦桧愤愤不平,又撇了一眼考卷。“他竟然敢吹鼓北伐?”秦桧阴险地一笑,三下五除二地一把撕了考卷。

“你……!”考官一脸惊愕。

“你也不用来了。”秦桧得意地对考官一笑,撤了他的职。这一切被远处的陆游尽收眼底,他攥了攥拳头,又渐渐松开。“算了,也许我真的就没这个命吧……不如去散散心,好像附近有个叫沈园的园子……”

沈园内

“春风拂槛洒晴岚。”赵士程看着沈园内的美好景色,不禁作诗赞美。

“夏花熏夜醉鸣蝉。”唐婉见状也和上一句。(历史上没有这两句诗)

“嗯?”陆游听到唐婉的声音,心里一颤,“难道是太想念出现幻觉了吗?”再转过墙角,正好看到赵唐二人在赏花吟诗。而此时他们也看到了陆游,三人相对无言,气氛急转直下。

“咳……陆兄好久不见,可否坐下来聊聊?”还是赵士程先打破尴尬说道。

于是,春色满园下,三人围坐在沈园的石凳上,赵士程已命下人端来了酒食摆在了石桌上。

“上次还多亏了赵兄的助力啊……”陆游喝了一杯说道。其实这几年里陆游一直仕途不顺,他曾托唐婉让赵士程助他一臂之力,赵士程也真心实意地帮陆游渡过了一些难关。

“小事小事,陆兄如此人才可不能埋没了。”赵士程也喝了一杯,笑着说,气氛缓和了许多,“我还有公务在身,先失陪了,你们慢聊。”赵士程突然起身说道,又喝了一杯表示歉意,离开了,留下陆唐二人尴尬地面面相觑。

两人或长或短地聊了几句,陆游只是不停地喝酒,仿佛要把自己灌醉,忘记他曾经爱过的,现在也爱着的却已是别人妻子的她。

“我……我先告辞了。”陆游终于忍不住了,起身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走到一堵墙后忍不住对唐婉的相思之情,便乘着酒劲在墙上写下了一首诗,也就是千古流传的《凤头钗》: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销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陆游写完离开后不久,准备回家的唐婉路过这里时看到了这首诗,于是也在墙上给陆游回题一词: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躲在远处的赵士程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咬了咬嘴唇,紧攥着的手上已暴出青筋。果然,还是放不下他吗?难道我永远都不能得到她的心了吗?!我明明都这么努力了……

【1156年】

“婉儿!你醒醒!不要吓我了!求求你,看看我啊!你看看我啊!!!”赵士程跪在躺在床上已经没有气息的唐婉,泣不成声,“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去沈园的,不该让你遇见他的……”赵士程继续哭道。自从上次沈园相见后,唐婉就一直茶饭不思,郁郁寡欢,不时痛哭流涕,赵士程拼命找名医救治,时时刻刻陪着唐婉,费尽心思哄她安慰她,可她还是永远离开了。

“德甫啊,人死不能复生,唐婉是个好孩子,不过你还是要为以后着想啊!前几天那个吴家小姐来提亲……”赵母心疼地看着沉浸在悲痛之中的儿子,不禁开口劝道。

“我不要!此生我非唐婉不娶!她若死了我便终身一人!绝不再娶!”赵士程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哎——”赵母看到儿子如此深情,只好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夜晚,赵士程依旧守在唐婉身边,抚摸着她的手,仿佛马上她就会醒过来,依旧像以前那样笑着和他对诗。

“问世间情为何物?”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情,乃终身不悔。”赵士程温柔地抚摸着唐婉的脸颊,缓缓开口道。

那一晚,赵士程没有合眼……

【1173年】

“杀——”

“乒乒乓乓……”

战场上,两方军队正激烈地厮杀着,刀光剑影,尘土飞扬,其中一个叫赵士程的士兵正拼尽全力击杀敌人。

“噗嗤——”一把剑突然从后面刺了过来,正击他的要害。(规定说不能描写血腥场面,这里大家自行意会一下)

他倒在了地上,鲜血渐渐涌了出来。他想起了多年前,小家没了,只剩下国家这个大家他毅然决定从军。陆游爱国,他一生都在吹鼓北伐;赵士程也爱国 ,他决定走出书房亲自为国而战。(我没有贬低陆游的意思,只是更敬佩赵士程)

“ 好冷,估计我马上就要去见婉儿了吧,连厮杀的声音都慢慢听不见了……”赵士程躺在地上,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如果……有来生……”赵士程的嘴唇颤抖着,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我希望,你爱的人……是我……”

夕阳西下,黄沙漫天,血流成河。

终是“世人皆叹《钗头凤》,无人惜我赵士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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