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散去,清凉恬淡,城楼之上,凉风习习过身,二人却丝毫不畏寒,依旧俯视着城角下被雨水打湿的幼儿
“你说的便是他吗?”带着些刻薄和高高俯视的语气慕离问道
“嗯,不过现在他不够格!”抬手间一把油纸伞便零零的待在了她手上,脚尖轻点便落到了城墙下
“喏!”幼儿抬起头来,一把花样油纸伞递到了他前面,他愣了一下,红着耳根,挠着额间
“可,雨已经停了!”
初瑶微微一笑,散去的乌云再次密压过来,幼儿抬起头来望着乌黑一片,面色有些难看
“你恨吗?”莫名的话语问的幼儿一愣,迟迟不能回过神来
初瑶弯下腰去,柔荑轻抚过幼儿的手腕,幼儿被吓的一激灵,红着耳根往后缩去,初瑶盈盈一笑,却是生生勾出了幼小身体里潜藏的男子本性
“我给你一个名字,麟幕玄可好?”
幼儿犹豫了一会儿后接下了油纸伞,这桩事算成了
再返城楼上,慕离疑惑的问道“什么叫成了!”
“成了,便是……”她眼中的阴狠之色一闪而过,慕离只觉是自己看错,谁知后来之话,却总够袒露的真真切切
“这世间之人早该付出些代价,麟幕玄?你知他是谁吗?”
慕离自是摇头不知
“金色魔根深种之人,推翻天界最是合适!”
慕离看向麟幕玄,眼神透露出许多情愫来,魔尊的嫡亲?魅鸢的儿子?初瑶为何会选择他?
他这辈子爱的人还未嫁与他,他也未碰过其他女人,便与一个孽种有了父子关系
“无论你今日认不认下这个孩子,都没关系了,梦初瑶已经知道我腹中孩子是你的了!”散着白发,面目狰狞的魅鸢捂着腹部疯笑着,脸上紧致美丽妆容也被擦花了,咧着红透过境的红唇,张口闭口皆是泼妇模样,与那传闻中饱读诗书,倾国倾城,仪态万千实在是相差甚远
“慕离蹙着眉头,烦忧极了,怒扯开衣袖离得远远的
“孩子理应交由父亲,你来这攀咬我做什么?”
披头散发的魅鸢满脸怒光,眼神越发疯癫,开口便撕咬道“你忘了吗?我们也曾有过一夜,保不齐我这肚中孽种是天界的继承人啊!”
咬了半响,原来是为了至尊之位啊,不过她如此一提,慕离却想到了一个留着初瑶的办法
慕离冷哼一声,不怀好意的笑着“我许你一个侧妃之位吧!”
“侧妃?”魅鸢似是不满只得一个侧妃之位,抬起花了妆容的丑脸便要发作,慕离冷冷一瞥她就说不出话了
“你既怀了我的孩子,那便安心养胎吧!”
这明晃晃的的绿色,慕离却带得是怡悦,在他软磨硬泡下,初瑶也终是现身了,二人说开了一些过往,她也时常来看望养胎的魅鸢,一次小住便也住进了早就建起的玉瑶殿,里面一切用物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她虽有些怀疑,但魅鸢身子越来越沉,她却是走不开
“如今魅儿身子越发沉重,你还是一心把心思放在她哪儿吧!”
慕离唇角勾起一抹笑来,语气却有些刻意“女帝是如何觉得我的心思不在魅儿那儿?既不在她那儿,又在那儿?还请女帝告知一二,我也好尽早收回!”
初瑶听了着一顿轻浮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了,禁默许久后才缓缓道“你如今喜怒无常,我怎知你在想什么?”
“魅鸢的孩子你觉得如何?”
初瑶实不知如何回话,这算是怎么一个问话
“你自己的孩子你觉得如何?”
慕离不再回话
一些关系和话语不用挑明,身处其中的人却已明了,初瑶离开的那晚,魅鸢早产了,窗户大开,烛台翻了,火势难以控制,母子二人死于大火中
这些过往初瑶是知道的,她当时并没有站出来质疑什么,还省了他一番心思,如今却选中了这幼儿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
离去前,她与魅鸢已经有了过节,魅鸢那盛大的葬礼初瑶都未曾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