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我很喜欢海.

什么是爱呢？

爱应该是让人变得温柔与勇敢，而不是让人时而感到委屈或妥协 。

顾南歌.“这是什么？”

顾南歌拿着手里的档案袋，犹豫几分还是打了开来，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份医院检查报告，纸页上方清楚地写着黄明昊三个字。

黄文豪.“看看。”

黄文豪.“黄明昊可不是个正常人。”

**豪略微粗糙的手敲击着桌面，唇角微挑，似笑非笑，拿起脖子上挂着的电子烟轻嘬一口，抽烟的习惯还没改，撅起嘴作势要吐出烟雾。

顾南歌.“人格障碍？”

顾南歌蹙起眉，握住报告的手有些许颤抖，心中的谜团解开大半，对之前黄明昊的极端行为也有了解释。

患有人格障碍的病人通常自制力较差且没有自知力，明显偏离正常且根深蒂固的行为方式。

黄文豪.“还记得当时轰动全城的新闻吗。”

黄文豪.“两名女高中生横尸在城外。”

**豪眯了眯深邃的眸子，若有所思地拉开抽屉，将一枚黑色U盘插进笔记本。

是一则黑白监控画面，看室内装潢像是奶茶店，说话声被窸窣的电流声盖过，但视频上起冲突的人她都能分辨出来。

顾南歌.“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顾南歌.“她俩的死跟黄明昊有关？”

顾南歌后背一凉，汗毛耸立，这个可怕的想法油然而生，令她窒息。

黄文豪.“你真聪明。”

**豪关掉视频，翘起双腿，笑容逐渐变态，笑的猖狂。

顾南歌.“不是已经结案了吗？”

顾南歌晃了晃混沌的脑子，坐在沙发上反复看着黄明昊的检查报告，手心的汗浸湿纸的一角，人格障碍四个字狠狠地刺痛她的眼睛。

黄文豪.“给死者家属交代的一个幌子罢了。”

**豪起身，宽大的手掌轻轻抚着顾南歌的脑袋，颇有老父亲的慈祥与疼爱，但顾南歌再明白不过，眼前的男人是一个自私自利不折不扣的恶魔。

顾南歌.“所以呢？”

顾南歌.“想让我做什么？”

顾南歌蜷缩着身子，声音带上哭腔，难以抑制地哽咽，颤着眸子问他。

黄文豪.“你别害怕。”

黄文豪.“你只需要把这份报告和视频交给喻承欢。”

黄文豪.“她会找你的。”

●

海风吹动云雾，海浪汹涌打在礁石上，片刻过后毫无眷恋地退去，雾气弥漫，模糊了海的边界线，大海很好看，但船得靠岸，迷失的帆只会困在岛屿。

黄明昊.“冷不冷啊？”

黄明昊将外套脱下披在喻承欢身上，坐在她的身旁将她揽入怀中。

喻承欢.“不冷。”

喻承欢摇了摇头，弯下腰捧起沙子扬在空中，沙粒随风飘荡落在不知名处。

黄明昊.“别玩了。”

黄明昊.“沙子都进嘴里了。”

黄明昊吐着嘴里的沙子，随着喻承欢的视线看过去不过是雾蒙蒙的海水。

黄明昊.“你很喜欢海？”

喻承欢叹了口气，双手抱住膝盖，眼睛空洞无神，海风吹起额前的刘海，沉重的心事却压在心里没被吹散。

喻承欢.“嗯。”

喻承欢.“我很喜欢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