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窗外突然下起蒙蒙夜雨,灯火阑珊,雨滴泛成了从天而降的点点繁星。
万年跑龙套风中夹杂着荷叶和不知名花草的清香,让人为之心醉。
万年跑龙套黎妈妈:凉凉,往布帘后面去,古琴就放在那,待会儿有人给你牌子让你弹什么就弹什么知道吗?
苏未凉知道了,知道了。
苏未凉掀开帘子走进去,只见桌面放着一副古筝。
苏未凉[不是说古琴吗?怎么变成了古筝。]
北堂文宇曲呢?怎么这么久还没声音?
万年跑龙套黎妈妈:诶?这不就来了嘛?霓裳先上酒给禹殿下助兴。
听见外面的对话,苏未凉只好乖乖坐到案上,开始抚琴。
北堂墨染饮下无味的茶水,不时听听旁边的人聊天。
这时娓娓而来的琴音,不禁让握着茶杯的手一顿。
霓裳瞧这宸王殿下,既然来了咱们熹月楼可要玩的尽兴啊
北堂文宇我说七弟,你这从小不禁女色的毛病怎么越来越严重了?难不成是他们口中的分桃断袖?
北堂容倾(笑而不语)
北堂墨染不过洁身自好罢了,不必像五哥一般要雨露均沾。
委婉的琴声渐入高潮迭起,风将布帘吹起又吹落,帘内抚琴之人的身影隐隐若现。
突然,一条琴弦断了,发出来的乐音变了调。
北堂文宇我要听的是《霓裳羽衣》,这弹的什么啊?
北堂文宇北堂文宇微怒,将酒杯摔在桌上。
苏未凉[完了,这琴莫不是被人动了手脚?]
身为一名久经现场演奏沙场的音乐家,要做的处变不惊。
苏未凉硬着头皮,继续弹奏起来。
北堂文宇来人!
万年跑龙套来了来了,五王爷您可别生气呀,我这就给您去换。咱们院里新来的姑娘可能弄错了。
急急忙忙赶来的黎妈妈,一个劲陪笑道。
北堂墨染慢着,不用换了。
北堂墨染难道五哥不觉得这《春江花月夜》更应景吗?
北堂容倾也是呢,这曲子叙述着身处繁华,内心萧条的感觉。
北堂容倾且不说意境,琴法精湛流畅,这琴师还真是不可多得呢。
这下让北堂文宇无言以对了,若再出声制止,便证明自己不懂品琴,且风度尽失。
霓裳可是刚才……
霓裳刚想说话,却被身边的北堂文宇瞪了一眼。
直到一曲毕,布帘外才慢慢传来不紧不慢的掌声。
北堂容倾弹得真好,七弟也喜琴,何不请这位姑娘出来谈谈?
北堂文宇二哥这主意不错,七弟在这喝一晚上的茶还不如找个情投意合的姑娘聊聊天?
站在一旁的黎妈妈听罢,觉得有些为难。芸娘并没有让苏未凉接客,但是这几位可都是皇子怎敢怠慢?
万年跑龙套这……老奴这就去给您叫来。
苏未凉
手上的茶杯还未捂热,就见黎妈妈掀开布帘走了进来。
万年跑龙套黎妈妈:凉凉,快快快,几位王爷点名要见你。
苏未凉啊?
苏未凉顿时觉得透心凉,怎么戏剧性的事总发生在自己身上。
扭扭捏捏地跟在黎妈妈身后从布帘后走出来。
一位身姿窈窕,一袭淡紫色纱裙,一帘白纱遮住了脸。
北堂文宇呦~这身段挺别致的,倒是这面纱是何意?见不得人吗?
北堂文宇说着边就伸手想要揭下苏未凉的面纱。
抬手制止他靠近的手,面不改色道。
苏未凉王爷说的不错,小女这脸灰容土貌,打娘胎就是这样了,奇丑无比,怕会吓到各位王爷。
苏未凉
此时霓裳突然出声帮忙制止。
霓裳是呀,她平常都这么打扮的,五王爷您是尊贵之躯,要是污浊了您的眼怎么办。
对北堂容倾这等喜好俏丽佳人的人来说,实在接受不了丑陋的女子。
霓裳咱们还是坐下来继续喝酒吧?
苏未凉抬眼看了看四处,刚好与那炽热的视线交汇。
苏未凉[是方才那个……]
刚才见了背影就幻想着定是姿容既好,神情亦佳的美男子。
这一见,果真是了。不过男子还兼具清俊风流之姿和满腹锦绣的才气。
苏未凉惊魂未定地撇开视线,面纱下的脸颊不可抑制地泛起了红。
北堂墨染灰容土貌?这副眉眼倒是顾盼生辉。
北堂容倾同是喜好清如溅玉,颤若龙吟之声,能否坐下畅聊一番?
苏未凉这是自然……
—完—今日份歌曲:烟雨行舟—司南
我见众生皆草木,唯你是青山。
啵啵小盆友有幸生在华夏,有幸生在烟雨绕梦的江南,望能腹有诗书气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