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来来来,不要客气啊,庆祝我发财了!”
遥妄有些好笑地看着此时忙里忙外殷勤地煎着牛排倒着红酒的路垚。身上还穿着那件风衣,加上娴熟的厨艺,还颇有喜剧感。也不知雷蒙德怎么看中他的画的,看把孩子高兴的。
路垚“诶,老乔,你和雷蒙德到底发生过什么啊?”
虽说案子成功地解决了,但对于依旧潇洒在外毫发无损的雷蒙德,乔楚生还是有些失望的。他举起酒杯,轻轻晃动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旋转着的红色酒面。
乔楚生“那是我刚来上海滩混,有一天不小心弄脏了他的鞋子,被教训了一顿罢了。”
他说得很是轻巧,但肩头几个颜色已经很淡但摸上去仍是凹凸不平多年未褪的烟疤却是那些黑暗的日日夜夜的象征。
路垚“你说这人看画还是很有眼光的,怎么就没看出你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谁能预料到之后的事情,正如当初的雷蒙德不会想到自己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第一次被曾经教训过的少年威胁着关进监狱。
正如那个以为尝过人情冷暖不会再爱上别人的少年不会想到自己会那么渴望牵起一个女人的手。
正如那个经历过生死离别不敢再付诸感情的女孩不会想到自己会被一个男人左右了自己的思绪。
有太多的惊喜与惊吓,但万幸的是,我们都踏上了正轨,事情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
乔楚生“妄妹,我有急事,先走了。”
凌晨四点。
还是一片晦暗的天。
昨夜宿在陆垚家的乔楚生轻轻敲响的遥妄的门,也没希望得到回应,便匆匆忙忙地骑上摩托车疾驰而去。
长三堂。
瑶琴“四爷,这人怎么……”
悬梁上挂着的尸体还微微晃动着,青白的脸色再加上眉间血淋林的“孽”字,显得更是荒唐诡异。
或是无意或是有意的,瑶琴掩面伏在乔楚生肩上,有些僵硬地挪了挪身子,看着面前女人惊慌害怕的样子,他也不知怎么开口。
乔楚生“瑶琴,你先讲讲事情的经过吧!”
听了这话,瑶琴这才直起身子。她分出一缕心思落在男人身上,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到今日的四爷和平常不太一样,虽说以往的他从不会在更进一步,但这次好像过于疏离了,将那一分一毫的伪装都撕破了。
瑶琴“今天晚上陈公子说是在房间里等我,我刚在大门送完前一个客人,上楼梯前正对着我的房间里有一个人影被慢慢吊了起来,接下来就是四爷您看到的样子了。”
乔楚生“行,我知道了,已经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回一趟巡捕房”
瑶琴“四爷。”
看着男人流畅的不带一丝留恋的转身,甚至飞扬的衣角也显得格外决绝。
瑶琴“您很久没来长三堂了。”
乔楚生“瑶琴,你知道的我在上海滩没什么亲人,你是我唯一的故交,所以这是应该的。”
他并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但瑶琴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自己一直藏在心底的秘密就这样暴露在男人面前,却又被毫不留情地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