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五

遥妄“行了行了，等会垚垚看见了。”

遥妄莫名觉得自己和乔楚生是怕被孩子发现在亲热的家长，一种羞耻弥漫在心头。

可抵在胸口的她没看见不远处路垚难以言喻的表情，面子和底子早就丢得一干二净了。

乔楚生“下次小心点，可别再撞我枪口上了。”

一边恶狠狠地教育着，一边温柔地帮她理着有些皱起的衣领。

遥妄“这次又是什么案子啊？”

路垚“一家画室着火，一个女画家被活活烧死在里面。”

遥妄“昨天奶娘好像和我讲了这件事。”

乔楚生“一起去看看吗？”

也不等她回答，路垚就推着她往车边走去。

路垚“走吧，反正你也闲着没事。”

案发现场并不远，也就十来分钟。但那地方确实烧的很严重，到处都是被火舔舐过的黑灰，画纸帘布也是残缺破烂的。

遥妄“这就是艺术家的喜好吗，怎么摆放的奇奇怪怪的。”

遥妄弯腰看着放在屋中央偏右的鱼缸，里面空空的，不要说鱼连一丝水意都没有。不养鱼为什么要放鱼缸，好看吗？

遥妄“为什么那么多目击者都没有将人就出来？”

乔楚生“门当时在里面反锁了，他们来不及扑灭里面的火。”

乔楚生“而且，据说那个女画家不但没想着逃，反而在火中起舞。”

遥妄“到有点意思，感觉也像是殉道者。”

路垚“不排除这个可能。”

乔楚生有些迷茫地看着他们，显然是不了解这方面的内容。

遥妄“殉道者就是以身给自己的艺术献祭，表达对其的崇高热爱与敬意。这种事情在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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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楚生“按你们说的，就以自杀结案吗？”

路垚“现在还没有证据，也不能确定。”

白幼宁“啧，我倒是有几条。”

白幼宁“犹太人收藏家雷蒙德之前一直低价收购叶歌蕊的画，而这次叶歌蕊在火中舞蹈由于和她的创作极其相似，所以画价哄抬，如今一幅画已经高达五千万。”

白幼宁“而且雷蒙德还花巨资买了一栋豪宅，这可能是他这辈子画的最多的钱。”

路垚认真听她讲着，遥妄却敏锐地察觉到乔楚生再听到这个名字后脸色一变，露出那种有些厌恶与憎恨的表情。

她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乔楚生脸色一缓，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朝她摇了摇头。

路垚“走吧，去会会这个雷蒙德。”

乔楚生“你和幼宁去吧，我和妄妹有点事。”

也不等他们反应，便拉着遥妄快步走了出去。

遥妄“你和那个雷蒙德有过节！”

乔楚生“也是小时候的事儿了。”

太过久远却仍影响深刻，又是那种想使劲挣脱却无力反抗的时期。他自觉丢脸，不愿多说。遥妄也不逼他，只是两人靠在墙壁，静静地站着。

白幼宁“你有没有感觉楚生哥和那个雷蒙德有问题吗？”

路垚“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