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华裳刁难见师祖，面容当年情不在

我走到她跟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东方雨“万灵王弟子华三十七仙人好。”

她看我来了，也故意摆起架子来。

华裳“东方你为什么这样生分，还是喊师叔的亲切。”

东方雨“在外面，还是要遵守宫里的规矩的，更加代表了徒儿对您和师祖的尊敬——”

华裳“我的傻师弟把你教的可真好，哎呀，你不说我还忘了，许久未见你们了呢，真是难为你们住在北山那么远的地方，师父他也常给我说想你们了呢——”

“师祖——”我心里喃喃的念着，想着这个多年没有喊过的名字。

东方雨“敢问仙人，万灵王可好？我师父闭关有些时日了，所以.......”

华裳“师父他好的很，精力还和以前一样旺盛呢——啊哈哈哈——他还经常和我家那些小辈的孩子们玩呢——”

华裳一说到这个，就满面春光，我这时候就好像看到了我的万灵王师祖的样子。

华裳“刚好，我这练舞要晚上跳给师父看呢，你和我一起去拜见他吧。”

我知道华裳这是故意在试探我，我记得师父之前多次对我说过，一定要学会忍耐，这么些年，我也早已不是当年的东方雨了。

我同她去了万灵宫。

万灵宫的人，进出都必须有万灵王的令牌，万灵王的弟子有万灵石才能进入。华裳进去的时候，拿出了她的万灵石，然后故意对守卫说。

华裳“她是木灵宫的精灵，是我让她跟着我来的。”

这时候我提起了腰间的挂着的那块石头，然后看着守卫说：

东方雨“是这样的石头吗——”

守卫连忙给我行了个礼，“东方仙人请——”我进去了。

我听见华裳在后面哼哼唧唧的。

华裳“什么仙人她就是个精灵，我天天来也没见你这么恭敬——”

我师父在闭关以前，把他的这块石头给了我，他说，这块石头给我比较有用。

万灵宫，我以前不是没来过。我记得这宫里的每一处宫殿，我们在这些宫殿里玩耍......可惜，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也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华裳让我在外面等着，她要进去先给她的师父请安，然后可能还要跳舞饮酒——总之，她要干完她想干的所有事，才会叫我进去。

我知道，她让我来，就是想要羞辱我。我也不明白，她为何总是这样无聊。我既然来了，就做好了见他的准备，也更想不见到他。

华裳走进春桦殿，万灵王此时正在和几个小宫人斗嘴，他总是那样喜欢玩各种各样的游戏，谁都知道，在这万灵宫里，他根本不是个王。

华裳一进来，叁木就让那些小宫人散了。

叁木我的小三十七，今天又给为师找来了什么好玩的？

华裳先是一愣，接着就笑嘻嘻的走到他跟前。

华裳师父啊，徒儿给您新练了一支舞呢——

当华裳靠近叁木的时候，叁木抓住了她。

叁木你身上的这个味道——是——是小雨雨的味道——

华裳有些慌张，挣脱了叁木的手。

华裳哎呀，徒儿今天在路上，遇见了东方那孩子，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狠心，我好说歹说才让她来见你，这来了她又不进来——非得让我叫您去见她——您说这成何体统呢——

叁木的眼睛里顿时有了不一样的光芒。

叁木她在哪？她在殿外？

没等华裳回答，叁木就提着袍子跑了出去。

我站在大殿之外，觉得这里真的是好无聊，来来往往的宫人，一句话也不说。我想着我来这里干嘛，不如快点回去，去木灵宫主那里问点事情。

当我提着裙子马上往下走的时候，我听见了一个久违的声音：

叁木“小雨雨——小雨雨——”

我转身，看见叁木朝我跑过来，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叁木就跑到我面前，把我抱了起来。

叁木“你这孩子，是不是早就忘了你师祖我了——”

他抱着我，一边说话一边往春桦殿里走去。

我来不及说一句话。

他把我放到地下，然后两只手抓着我的胳膊，细细打量。

叁木“你这孩子，这几年还是老样子啊，是不是小三十八不疼你啊，我感觉你比以前跟着我的时候还瘦呢。”

他说着，用手想去捏我的脸。

我马上后退了几步，看着眼前这个同三年前一样的那个少年，他还像以前一样，眉毛眼睛，还是那么有光芒——

他眼睛里有些失落，在他再次开口前，我立马行了一个礼。

东方雨“弟子东方雨拜见万灵王师祖。”

他赶快拉我起来

叁木“小雨雨，见到你师祖我真的是太开心了。我真的好想你呢。”

他说完这句话，就忽然地一下就跑到殿里的椅子上去了。

他半躺在椅子上，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用一种惺忪的眼神看着我

叁木“你今天来干什么——”

东方雨“我也不想来——”

我抬着头，看着他说。

叁木“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你不想做的事情多着呢，往往不是你能决定的。”

东方雨“我从来都没有想要决定什么，我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野心。”

叁木侧起了身子，一只手撑着头，看着我。

叁木“那你这样说，就是不介意我的任何安排咯？这样吧，下个月我打算弄个小辈的拜师大会，给你们这些小辈的孩子们收收徒弟——”

东方雨“您想收徒何必要带上我们。”

叁木“我要是再收徒，长老大会非得让我退位不可。不如给你们收百十来个徒弟，一来你们有个服侍挑选的心肝，二来我也多认识几个好玩的人。”

东方雨“我资历尚浅，不能收徒。”

叁木“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再过三日是万灵王诞辰，我给你们弄个晋升大会不就行了嘛。”

东方雨“你的生日哪有这么早？”

叁木“我说是我的生日了吗？我们这里的万灵王多着呢，谁知道是哪一个万灵王的生日。”

叁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上扬的嘴角，还有试图掩盖激动的咳嗽。

东方雨“亏你能想的出来——”

我翻了一个白眼。

叁木“东方雨，你贵为我万灵王的嫡系徒孙，你要是不去，别人可要看你师父的笑话。”

东方雨“好，随你怎么玩，我东方雨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