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与情与理都不能如此肆无忌惮的大笑,可是天知道,那种极力隐忍的感觉真的好辛苦。
好容易才让自己的内心恢复平静,我才淡淡开口,“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明明记得离开公司后你没有再跟过来。”
潜意识里告诫自己多说无益,却忍不住心中咕咕而来的骚动,想要问个究竟,我好想了解他心中所想,而不是让我一个人凭空想入菲菲的乱猜测。
“难道,在我离开的时候你就已经悄悄跟在我身后了?包括我一个人吃午饭,逛街?你都如影随行?”
张艺兴一怔,他没有想到我会问的那么直接,但还是很诚实的点点头,接着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连连冲着我摆手。
“点头又摆手又是什么情况,你到底有几个意思?”我有点不耐烦了,什么狗屁理智和矜持,通通滚到一边去吧,我现在只要弄清楚个究竟。
“嗯,我承认,从你离开公司后,我一直就在你身后,包括你去那家自助不顾形象的大吃大喝,后又跟你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包括你去专卖场挑选衣服。”张艺兴说到这里,一脸玩味的看向我,“跟和我那么久,眼光依然没有长进,挑选的衣服都是偏休闲的,你以为你永远只停留在中学生时代吗?”
我不高兴了,捏紧了拳头说道,“我喜欢,我愿意,在我的心里,我就是中学生怎么了?张艺兴,你不讽刺人受不了吗?你这是在变相的说我长相老气吗?”
“我本来就不是那个意思,我觉得你应该穿些适合你气势的衣服,不要总是千篇一律的卫衣,把你自身的优点都掩盖了。”
他的话倒是让我很受用,但我依然不死心,继续问道,“可你刚才又摆手了。”
“我摆手的意思是,并不是从今天就开始跟在你身后了。”张艺兴的眼神又开始闪烁起来,“其实我已经跟踪你一个星期了。”
“什么?一个星期?”我怔住,眼前浮现出阿飞向我求婚的画面,“我记得在餐厅里,有一次盘子摔碎在地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也是你的杰作吗?”
张艺兴的脸转向一边,只是眼前昏暗,看不出他脸上的异样,被人当众揭穿,不脸红才怪。
“没错,是我。”
我不敢相信的睁大一双眼,愣愣的看着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还是我先前认识的那个张艺兴吧?像跟踪和偷鸡摸狗这种事,像是与他八杆子都打不着一回的,可这一切却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能告诉我原因吗?”我定了定心神再度看向他问道,尽量让我的语气显得极为淡定些,只是我紧握的双手已经微微沁出了汗水。
此时此刻,我的心跳加速,接下来他的回答让我有些胆颤心惊,我好怕这一切又是我多想了。
张艺兴的视线再度定格在我的脸上,表情淡淡的,这才是张艺兴,方才还一脸惊慌,这么快就回复了淡定,非一般的人物,就连自己的心态都调整的如此迅速。
“这还用的着问我吗?你难道不清楚吗?”他薄唇轻启,简短的话又点燃了我心中希望的火焰。
“张艺兴,别告诉我你……”
“我什么?”不待我把话说完,张艺兴先我一步问出口,他的样子太过淡定,以至于让我不敢将接下来的话说完,理智出渐渐回笼,紧紧的咬住了双唇。
“穆清心,你是不是想说我依然深爱着你,因为想你想到不能自已才无心工作,紧随其后默默观望?”他反问道。
还好,现在是夜晚,并且没有灯光,否则他一定会看出我瞬间毫无血色的脸。
就说嘛,他怎么可能在意我呢?还好那句话没有说出口,否则自己该如何收场,可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胸口处怎么又泛起一阵阵疼痛?穆清心,你果然没出息。
“我没这么认为。”我下意识的否认,接着转身不再看他,因为伪装的太过艰难,好怕一不小心会被他识破。
“早就在你不信任我的那天,我们关系已经划上了句号,至于你那种表现的理由,我还是不要再过问了吧,我知道,也许你这么做是怕因为我影响到你的名誉,没关系,找个合适的时间,我们向外宣布公开分手吧。”
语毕,我的手捂上了胸口,下意识深呼吸,否则,我真怕自己会窒息而亡。
这种滋味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好痛好痛。
我知道此时不能再在这里逗留下去,应该离开他的视线,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若接下来他又对我一顿冷嘲热疯,我又怎样抗得住?
想虽是这样想,但脚下却如同被定住了一般,无法移动,难道我非要听到他最后的决绝才肯罢休吗?
“这就是你心里所认为的原因吗?”张艺兴那熟悉又清冷的声音再度传来,语气明显又柔了几分,可我却不敢再继续想象。
没有得到我的回答,他无奈的叹息,又过了好久好久,他又开口了,“穆清心,就算我怕因为你影响了我的名誉我也不至于那么大费周章的亲自出马,你这个女人,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傻,是我太在乎你,太爱你了,你明白吗?”
我如挨了当头一棒,一脸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巴,我没有想到他会直接说出来,而此时更犹如云里雾里一般。
他见我依然背对着他一动不的,瞬间没了耐性,直接上前扳过我的身体,强制性与他对视着,黑暗的胡同口即使面对面也看不表楚对方的脸,但那熟悉的气息却让我心神不宁,全身的血液都跟着涌了出来,每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穆清心,你告诉我,那天向你求婚的人,你对他有好感吗?”他理直气壮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