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腰带定是他刚下床时从衣服上解下来的,只是刚才又处于紧张之下,我没有发现罢了,他就这么死死的将张鹏远控制住了,那张已经完全冷下去的俊颜,带着满满的杀气。
晴儿没想到,你在张家待了这么久,依然没有退掉下三烂的行迹,你果然是个十足的市井流氓,怪我以前眼拙,怎么会喜欢你那么多年。
说话的是个女人的声音,那个一直跟在张鹏远身后一言不发的女人,此时这女人一开口,我便一下子听出了来人是谁,是晴儿。
我吃惊的看向她,此时的她不同于以往的打扮,浓妆艳抹,显得妖媚至极,与之前的相貌有七分相像,别外三分却有种就不出的感觉。
我晴儿?你整过容了吗?
当我完全确定下来后,不由嘲笑出声。
晴儿谁是晴儿?你神情病吧?我叫小倩。
晴儿先是一怔,接着又对我妩媚一笑。
有的时候,既便全身都动了刀子整了容,也掩饰不住她与身俱来的贱痞子样,就算她用心良苦,还特意更名换了姓。
可是,她不是已经被赶出门了吗?而此时又站在张鹏远身边,也就是说,他们根本就没有离开,换了身份整了容,也正是继续留在某人身边的一种方式吧。
我呵呵,那么拼命的掩盖身份,莫非你有自知之名,知道当初的自己有多见不得人
这女人,果然什么手段都能用得出来。
接着,我又看向张鹏远,一脸嘲弄,
我果然是张鹏远,天生的败类,为了一个贱痞子亲手害了陪伴多年的妻子,不顾亲生女儿的反对,是老天爷趁机打盹吗,不小心留下了你们这一对极品败类,但人在做,天在看,时间能证明一切,我会等着看你们不得好死的下场。
晴儿穆清心,你也就空有一张会说的嘴巴,实话告诉你吧,你的大限已到。
晴儿说着,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匕首,趁我不备,将那刀子抵在我的脖颈间,接着冷冷的看向张艺兴,说道:
晴儿张艺兴,你若是不放开我的男人,我就让你的女人跟他陪葬,今天,我们就比一比,到底谁的心更狠。
我呵呵,多日不见,刮目相看呀,晴儿,有本事你马上割破我的喉咙,你如果不弄死我,你他妈的就是狗娘养的!
被晴儿控制住的我,却一点都不畏惧,还敢公然挑衅。
我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张胆,知道她根本不会真动手,她是个物质女人,她渴望人上人的生活,若是因此摊上人命关司,她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但让我意外的是,张艺兴却被她的威胁到了,直接将张鹏远放开,看着晴儿说道:
张艺兴你把刀子拿开,不准动她,有什么,冲我一个人来就好。
张鹏远呵呵,张艺兴,你当你自己是谁?敢用皮带勒我?活得不耐烦了吧!
张鹏远说完朝张艺兴胸口又是一拳。
晴儿并没有打算放开我,刀子一直架在我的脖子间,眼睁睁的看着张鹏远对着张艺兴拳脚相加,半晌才开口说话。
晴儿想要留下你女人的性命也不是不可以,那就求我男人,叫他三声爷爷,或许我会答应你的要求。
晴儿说“男人”这两个字时,简直厚颜无耻,难道她就不怕泉下有知的路美琪深夜变成厉鬼找上她吗?
张艺兴你男人?你指的是哪个男人?你爬过的床数都数不过来,你也要告诉我你具体说的是谁?
张艺兴一脸不解的看向晴儿,所说的话让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货也真够可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戏弄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而且还说的煞有介事。
晴儿废话,我的男人,只,只有鹏远一个人。
晴儿的脸红了
晴儿还有,别再叫我晴儿,我是小倩。
张艺兴我不管你叫什么狗屁晴儿还是小倩,你手上是我的女人,马上放了她,有话好好说,否则,你决不让你们如愿。
张艺兴恢复了一脸的冰冷。
张鹏远之所以整那么大的阵势,也只是顾弄玄虚罢了,要知道,他刚摆脱了人命关司,短时间内,他不敢再造次,于是他朝晴儿点点头,晴儿会意,放下了手上的刀子。
接着,张鹏远清了清嗓子,看着我说道,
张鹏远按着我之前所说的,赶快搬出这里,我会放你们一条生路。
我房产证上是我穆清心的名字,你不是我儿子,更不是我孙子,没有资格继承,凭什么给你?
我看着他冷冷的说道。
张鹏远穆清心,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到底搬还是不搬?
张鹏远听我这么说,脸又阴了下来,作势过来打人。
贺丰张副总,何出此言啊?清心说的没错,你确实没有资格。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听起来虽然轻柔,却不容别人与之抗衡。
我眼前一亮,一下子便听出来人是谁,是贺丰,
我贺伯伯,您终于来了
我连忙走到门前,快速将门打开,张鹏远也愣住了,但没敢去阻止。
当贺丰出现在院中时,张鹏远更是膛目结舌,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时忘记了该说什么。
张鹏远贺,贺董,这么晚了,您,您怎么会来这里?
张鹏远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焰,额前微微冒出的汗水说明,此时的他很紧张。
贺丰清心如同我的女儿一般,女儿有难,做父亲的理当站出来帮他解围,张副总,你也是做父亲的人了,应该很能理解我话中的意思吧?
贺丰的语气很平和,可脸色却一再往下沉,这表明,他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