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戏

“德儿，今天你别出去了吧。”

“母妃，为何我不能出去？我已经和白笙郡主他们约好了，今日要和他们一起游长安。”

瑞贵妃垂了垂双眼，想起昨天元正德不在时，元正明的母妃，萧贵妃来找自己。

“你是什么身份，我不在意，只要皇上喜欢你，我也不多说什么，这些事情，大家心里都明白，不愿意挑明只是不想撕破脸，但是有些话，我还是得跟你说清楚。”

“我的正明，是天之骄子，他想要的东西，喜欢的东西，只要不是大皇子的，谁也别想抢，谁也没资格抢。”

“除非是死人。”

——

“母妃？”

“总之，今天别出去了，以后也别和那位白笙郡主过于亲近。”

元正德皱着眉：“母妃，白笙郡主是我的朋友，如果您担心我对她有什么超过友人的想法，那是多余的，我并没有……”

“和那些没关系！”瑞贵妃抓住元正德的肩膀，元正德吓了一跳，他的母妃……很少这么激动。

瑞贵妃把元正德抱进怀里，柔声说：“母妃是为你好……你是母妃的心头肉……母妃只是不想失去你……德儿……乖，听话……母妃的德儿……”

虽然瑞贵妃有些语无伦次，但是元正德是听明白了。

一定是有谁，跟母妃讲了什么。

元正德为了安慰现在有些脆弱的瑞贵妃，只得说：“母妃，我不出去了，我在宫里陪你。”

就算元正德这么说了，但瑞贵妃抱着他不肯松手，只是低声应到：“嗯……嗯……”

元正德叹了口气，招来一个婢女，让她去通知白笙，自己过会儿再去找她，让她先等等。

婢女答应着，走出殿门。

她一出门，并没有去寻白笙，而且转到宫殿后，对另一个身着较高等级婢女衣服的丫头恭维道：“青雨姐姐真聪明，您怎么知道五皇子一定会答应瑞贵妃留下来，并且让我去通知白笙郡主的？”

那个叫作青雨的高等婢女冷哼一声：“如果你聪明，就不会现在还是一个下等人的婢女……听着，主子让你不用去知会白笙郡主了，等会儿在你们的殿门外不远处，会让你演一场戏给五皇子看，你好好表现就行，别做多余的事。”

“是是是，青雨姐姐教训的是。”被青雨讽刺的这位婢女名唤凝月，是瑞贵妃的贴身婢女，她低着头，语气中满是崇拜：“青雨姐姐，凝月愚钝，您知道主子的意思是……”

“哼，跟你说主子的想法，你也不懂，帮主子做事，就要聪明些，别蠢得跟头猪似的，该说的不该说，别乱说，该问的不该问的，别总是问。”青雨睨着凝月，高傲的昂了昂头：“行了，你就按主子说的去做就行了。”语毕，转身离开。

凝月在青雨走后，咧了咧嘴角，漏出一丝冷笑。

许久，凝月都没回来，元正德皱着眉，他见母妃已经冷静下来并开始休息浅眠，便悄悄出去，前往和白笙约好的地方。

“呜呜呜呜……三殿下四殿下饶命！”

元正德听到凝月的哭声，身影一顿，连忙过去。只见自己遣去通知白笙的凝月，被元正纯和元正逸拦在半道上，他们让自己的奴才，用鞭子鞭打凝月。

元正德紧皱着眉头，上前说道：“正德拜见三皇兄四皇兄。”

“正德来了。”元正纯语调平淡，戳了戳身边的元正逸，元正逸瞥了一眼元正德，满脸嫌弃：“来了就来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元正纯抬眼看了看元正德，说：“这是他的婢女。”

元正逸恍然大悟状：“哦！这只不懂规矩的狗是正德的呀！”

元正德抿着嘴，不说话。

元正纯轻声说：“五弟免礼吧，我们是兄弟，不用多礼。”

“谢三皇兄。”元正德站直身子，对元正纯和元正逸说：“三皇兄四皇兄，不知我这婢子做错了什么你们如此罚她，但是无论她做错什么，她都是我的人，该怎么罚，也应该由我决定。”

“五皇子……”凝月看向元正德，可怜楚楚。

元正纯不说话，元正逸最看不过元正德这种，明明身份很低贱却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五弟，我帮你教训这只蠢狗，你应该感谢我，可是你居然在怪我多管闲事？”

元正德连忙行礼说：“四皇兄多想了，正德只是怕皇兄累了自己。”

元正逸挑起元正德下巴，脸上的笑容十分狠戾：“正德不用担心，能不脏了你那双干净的手，皇兄甚是开心，绝对不累。”

元正德脸色有些黑。

元正逸最喜欢看着元正德阴郁的样子，这就对了……这就是了！凭什么他和三哥要被压在老大和老二下面苟延残喘他就可以装清高！

“三哥，你说是不是，我们当哥哥的就该好好保护弟妹，不让他们受到伤害。”

元正纯挑了挑眉，不说话。

“呵，所以说，正德你就别担心了……来人。”元正逸吩咐下人给元正德准备一张椅子，然后元正德阻止道：“不用，你退下。”

“这……”

“这什么？该听谁的话都不知道了吗？！”

“四皇兄，真的不用，还有，如果凝月真的犯了错，自有我和母妃会管教，不需要您亲自动手！”

“元正德！你是不是不懂规矩了，一个婢女我还不能处置了！”

元正纯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奴才搬过来的凳子上并不参与到元正逸和元正德的对持中，面无表情，眼睛放空，就好像什么事都和他无关似的。

“这里好热闹啊……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