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如何?”银弥手持着银针帮随便扎针。
“能什么感觉,疼啊?”随便满头是汗,银弥针还没碰到呢,随便整个人都在发抖,浑身使不上力气,牙齿都被咬得喀嚓作响。
“你可以选择晕过去。”银弥一本正经的说着。
避尘闻言紧皱着眉头,伸出自己的手,“咬我的手。”
随便抿着唇偏过头。
魏无羡在门外听得都疼,温情和银弥可都不是好惹的主,温情虽然不在了,但银弥可是完美的继承了温情的一首好医术和一手好针艺。
魏无羡见陈情打算进去,疑惑问,“陈情,你干什么。”
“我怕随便把避尘的手给咬废了,送个工具。”
魏无羡一脸茫然。
“陈情,你给我滚!唔……唔唔。”
魏无羡眯着眼,好奇的转过头问忘机琴,“他送进去的什么?”
忘机琴尴尬一笑眼神看向一侧,“狼,狼骨。”
闻言,魏无羡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来,狼骨!亏陈情那家伙想得出来。
血腥味蔓延在口腔与鼻中,避尘只是眉头更皱几分,脸上毫无任何别的变化,另一只手嵌入随便的发丝。
避尘面不改色,“没事,咬吧!”
银弥一边集中注意力扎针,一边听他们在旁边嘀嘀咕咕,有点吵,“我给温宁扎针的时候不见他号半分,你们鬼叫个什么?”
陈情打了个踉跄一脸讶异的看向银弥,拿他们和温宁比开玩笑吗?
见银弥又执起一根银针,陈情忙向后退了几步,学医理的都不是正常人,下手太狠。
一套针灸医疗下来避尘的半边手算是称得上“血肉模糊”了。
目睹了全过程的陈情心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忘机琴那么软的小家伙可不能被这样虐待。
等下,他怎么知道忘机琴很软的。
门外的魏无羡见银弥出来,想来是结束了,刚开门,还没看到随便怎么样,眼睛就被蓝忘机先一步挡上了。
房间内,除了充斥着药香味,还有浓浓的血腥味,一片狼藉。
随便躺在避尘的怀里大喘着气。
银泥这哪里是治疗,分明是跟杀人差不多,虽然说这的确可以致命。
“二哥哥我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你干嘛挡我,能有什么……”魏无羡扒开蓝忘机的手,顿了顿又道,“避尘,你这是在自残吗?这手还能用吗?”
避尘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非常肯定,“能用。”
沙沙——
怀里的人轻轻动了动。
“避尘……疼。”
“别动,最后一次了,乖。”随便十分的听话。
忘机琴端着清理血污的温水,放到避尘的身侧,“兄长的温柔恐怕也就只有在嫂子身上才能物尽其用了。”
魏无羡捏了捏蓝忘机的手指,抬头眯眼笑着。
“嗯。”
魏无羡笑,“二哥哥,我什么还没说呢,你就应?”
蓝忘机沉默,不需要言明,对的人身上,物尽其用。
在蓝忘机这里,温柔,就是要有偏疼,宠溺,就是要有偏爱,一直都是,所有的温柔与宠溺,都只属于魏无羡一个人。
忘机琴见避尘一手血迹,行动并不是很方便,“兄长,要不还是先包扎一下手吧,我来弄。”
“不必,不会弄脏他的。”随便在怀里刚刚哼唧了一会儿就已经睡了,嘴上,脸上的血污还没有清洗,红的既刺眼,又碍眼,让忘机琴清洗,他心里会不舒服,还是自己来更为放心。
“让银弥过来吧,我们去商讨婚期。”魏无羡笑了笑,拉着蓝忘机,走出了房间。
陈情嘴角抽动,婚期……
回头看了一眼随便,没说什么。
这些天没人去提随便去了哪,为什么会有打算用器魂立誓的想法,都知道,随便未必想提,废剑高攀一事,他私下里自然不会放过那些嘴碎的人的。
他虽不能乱杀人,小小的惩戒也是可以的,乱葬岗里恶鬼那么多,什么样的都有,逮几只魇兽放出去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