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8

秋季早晨

从医院传来噩耗，沈父因承受不住病痛在医治中去世.

沈妤瑾“爸..爸.....”

你的眼泪已经干涸在脸上，看着医院的医生将白布盖住沈父的头.

眼睛早已哭的红肿，爸爸还没有来得及给你缓冲的机会说离你而去就离你而去.

金泰亨从将噩耗告诉你就一直陪在你身边，他心疼地看着你，一直用手环抱住你，生怕你一个撑不住就昏过去.

在这个世界上，你真的已经没有亲人了.

龙套“三爷，小姐，葬礼.......”

金泰亨“紧接着安排下去吧.”

管家点了点头，看着你叹了口气便走了出去.

沈妤瑾“泰亨，我没有爸爸了.”

金泰亨“妤瑾，还有我陪着你，嗯？”

金泰亨将你扶着坐下，把你的头扳在他怀里.

两天后，葬礼如期举行.

你戴着麻布低着头在门口迎接着客人.

龙套“唉，这沈家小姐实属可怜，不到二十出头双亲就都走了，家大业大要怎么撑下去啊.”

龙套“一个女孩子实属不易啊.”

你低着头麻木地说着谢谢，脑子里全是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画面.

突然一双手将你的头托起，你看向这张熟悉的面孔.

闵玧其“节哀”

闵玧其的大拇指腹将你脸上的泪痕轻擦，你忍不住眼泪又涌了上来.

沈妤瑾“老师.....”

闵玧其“坚强些.”

闵玧其将他内包里的手帕递给你，便走进了屋.

你将最后一个客人迎进来，便走进了屋.

今天田柾国，好像没有来.

你守在棺材旁，看着来人一个一个上前来上香吊唁.跪在火盆前，人们一句一句的节哀顺变，你似乎越听越昏.

从此以后，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了，金泰亨，终究还有自己家的事业要做.

傍晚金泰亨怕你无法入睡，守在你身边看着你睡熟了才离开的，但他不知道你一直是醒着的，你一闭上眼就是爸爸的脸.

终于在凌晨风呼呼地吹着时，你才不安稳地睡去.

第二日金泰亨让你在家里休息，你决定出去走走.

熟悉的上海街道，熟悉的小摊小贩，身边却没有熟悉的身影，以前小时候爸爸妈妈带着你在街上玩耍的事影已经不会再有了.

你蹲在街边上，将头埋在怀里小声抽泣起来.

朴智旻“你还好吗？”

你抬起红肿的眼睛，擦了擦眼泪.

沈妤瑾“智..智旻？”

朴智旻用手帕给你擦了擦眼泪.紧接着，他跟你一起蹲了下来.

朴智旻“沈老爷的事情我听说了，但昨天我有几场戏排着，作为朋友很抱歉没有及时陪在你身边.”

沈妤瑾“没事的智旻.”

你吸了吸鼻子，看着朴智旻.

朴智旻“节哀.”

沈妤瑾“智旻，爸爸就这样走了……我没有爸爸了.”

朴智旻“我也没有爸爸.”

朴智旻坐在你旁边，学你抱起双腿.

这好像是第一次听起朴智旻谈及他自己.

朴智旻“咱们戏园子里的，大多都是没爹没妈的孤儿，老班主赏我们一口饭吃，我们便在戏班里学戏唱戏为他赚钱.”

朴智旻“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天天为戏奔波劳碌，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些.”

朴智旻面上云淡风轻，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好像并不大.

朴智旻“活在当下，有尊严地拼命养活整个月水楼，对我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事了.”

沈妤瑾“没想要找个伴吗？你这个年龄，也该娶亲了啊.”

朴智旻笑笑.

朴智旻“还没有合适的.”

朴智旻“我的夫人，一定要温柔贤惠，其中带一些俏皮，能够独当一面，和我一起撑起整个月水楼.”

沈妤瑾“就没了？”

朴智旻“就这些足矣，平平凡凡普普通通，才是我想要的.”

沈妤瑾“真好啊.”

你低头笑笑，笼罩在你心头的阴霾也渐渐散去.

朴智旻“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你和朴智旻站起身，一并走回家去.

=

田柾国和孙承欢刚从醉生梦死中抽身出来，田柾国点燃一支烟拉开窗帘.

田柾国“最近有发生什么吗.”

孙承欢喘着粗气，从床上撑起来.

孙承欢“倒是没有什么事.......”

孙承欢“不过昨日........”

田柾国微微侧头看着孙承欢.

田柾国“什么？”

孙承欢“昨日是沈家老爷的葬礼，您和我......”

田柾国“葬礼？沈家那个老头死了？”

孙承欢“您没有陪在沈小姐身边，怕.......”

田柾国“无碍，哄一哄就好了.”

田柾国“你穿上衣服，去百乐门吧.”

孙承欢点点头，穿着衣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