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祁佑把马拴在了风台山山下路边的一颗树上,也不怕有人偷。这马名为烈风,脾气极烈,若是陌生人牵它,只怕会被马蹄踏的残废。
顺着山上的小路一步步往深处走去,凤祁佑按着画的路线找到当年的那面坡。
果真,山茶花开遍了山坡,整面山坡都被白色的山茶花覆盖着。真是人间少有的一处风景,此事一身白衣现在此处的凤祁佑像极了在天宫待腻味了,想来观看人间风景的谪仙人。
凤祁佑就这么站在花丛中,闭着眼睛。好像身边的这些白色的山茶花能掩盖自己的肃杀之气,自己还是那个当面温润的九皇子。
突然,响起了萧声。凤祁佑睁开眼,吹的是那曲《琼疏羽落》,婉转凄切。
这《琼疏羽落》据说是当年南疆一才女知道自己去了帝都参加科举的丈夫高中后另娶娇妻后所做。调子十分凄凉,这会儿在此景象之下,山茶花伴着萧声落下,只觉凄美,应景极了。
这山茶书高低不齐,有些只到凤祁佑腰间,有的比凤祁佑还要高几个头。
凤祁佑想寻吹箫之人,在这漫山山茶花中,不是一件易事,只能寻着萧声找。
一曲《琼疏羽落》吹罢,萧声竟再未响起。凤祁佑无法听着萧声继续寻找,只能往前走,之前萧声未停时,在这里已经听的十分清楚,想必人也离这里不远,就算是要离开。凤祁佑也能追上去。
凤祁佑往前走了百米有余,一棵数米高的山茶树下站着一白衣女子,手中只一把玉箫。
一阵风吹过,树上的山茶花随着风落下不少花瓣来,落在地上,落在女子发间。
站在不远处的凤祁佑见此根本不忍打扰,只觉得眼前一幕胜过这漫山茶花。
站在树下的女子好似知道了凤祁佑站在那里,向段景熙躬身行礼。
凤祁佑走上前去,亦抬手行礼:“本不忍打扰姑娘,却还是扰了姑娘雅兴。”
“公子客气,想必公子也在此处赏花,小女子不太会吹箫,这萧声才是扰了公子雅兴。”
凤祁佑只觉得人比花美,即便是从小见惯了宫中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这会儿见了眼前人,那些女子也不过尔尔。
“姑娘谦虚,姑娘的萧声在凤祁帝都称得上一绝,不必妄自菲薄。”
“公子谬赞,小女父亲还在家中等候,便先行离去,公子玩的尽兴。”女子行了一礼,也不等凤祁佑回复,便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