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本章有些恶心,还有点血腥残忍,不想看就请划走!)
我坐在警车上,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行人和倒退的树木,还有点恍惚。
已经……离开地牢啦?
其实没人知道,我很怕黑和封闭的空间,很怕很怕。因为那会让我想起小时候被父亲关在阁楼里五天五夜的经历。
我跪在门口,哭喊着、祈求着父亲打开门,但他只是狠狠踹了一脚门,然后下楼,离开了对他来说是枷锁的这间屋子。
和同样是束缚的前妻留下的女儿,也就是我,无心。
他在外面潇潇洒洒的玩了好久,甚至还钓上一个富家女,带回来住了三天,夜夜笙歌。
我在楼上饿了两天,最后忍不住了,抓了一只老鼠,踩烂它的头颅,就那么吃下去,狼吞虎咽。
为什么能吃下去?
饿急了的小孩子什么都吃得下去,即便曾经的她对此十分恐惧和厌恶。
在五天夜里,那个富家女兴许是闻到了血腥味,上了阁楼,她打开门,看见了我。
嘴唇上沾着血迹,嘴角兴许还有几根老鼠毛发,那时我手里还捧着半只死老鼠,贪婪的吃着。
富家女愣住了,她呆呆的看着我一点点把那只死老鼠蚕食殆尽,最后忍不住尖叫,待在下面主卧的父亲爬上来,他看着我,恶狠狠的说:
“你怎么还不去死?”
说完他似乎意识到不该在这个女人面前说这种话,连忙好言好语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这是我前妻女儿,没事的,咱们下去吧!”
那个女人捂住嘴,眼里甚至带点泪花,她近乎疯狂的向父亲吼:“你忍心看着自己前妻女儿在阁楼里吃死老鼠,要是以后我们结婚了有了孩子,过了几年离婚,是不是要我的孩子也待在阁楼里吃死老鼠?是不是啊!你说啊!”
女人吼完,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听着防盗门震天一响,父亲转过头看着我,他的眼睛血红的,阴沉的吐出这么一句话:“我当年就该掐死你。”
说完,他把我拖下楼,打了一顿。
我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看着父亲颓废的坐在木质沙发上,喝着酒。
我并不感觉疼痛,相反的,我只是想着:
饿啊,好饿啊!肉,我要吃肉!
我呆呆的看着父亲,他在我眼里就是一只待宰羔羊,一道还没有上桌的美味佳肴。
而我,则是那个厨师,
与食客。
(二)
我走进厨房,拿起放在水果篮里的水果刀,里面的水果已经不那么新鲜了。
我款款走向父亲,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是权利顶端的王者,而杀死父亲,就是王者在处决做错了事的犯人。
父亲睡觉真不注意,仰着头,脑袋在沙发顶上,把最脆弱的脖颈露了出来。
父亲脖颈上的皮肤很嫩,我甚至可以看到血液在皮肤下流动。
我高举起水果刀,对着他的喉管,狠狠地扎了下去。
鲜血缓缓流了出来,与父亲白嫩的脖颈形成对比,我下意识伸手去捂住伤口。
好舒服,好温暖啊!
血液从伤口流出来,在我掌心聚集,接着从指缝缓缓流出来,我的手上满是鲜血。
我用力的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还带一丝丝甜味。
看着流出来的猩红液体,我忍不住凑上去舔舐了一口,随后便沉迷于这个味道。
我跑进厨房,拿出一个做工精细的古董杯子,小心翼翼的凑上去,把那些血液尽数盛了出来。
琉璃杯中,猩红的液体顺着杯壁流了下来。
我舔了一小块,之后便把兴趣投向了父亲的尸体。
父亲啊,我从未接受过你的恩惠。你宁可将食品喂给邻居的狗,也不愿给我哪怕一星半点。
那么现在,你将要把你的一切给我。
一切哦!
(三)
守着父亲尸体过了两天吧,他的躯体只剩下了一半。
我百无聊赖,甚至对父亲的尸体说起了话:
“父亲父亲,你知道吗?”
“你把我关起来的时候,我有了一个新朋友哦!”
“她说她叫忘忧,还给我起了个名字叫无心,真是奇怪的名字啊……”
“父亲父亲,忘忧是个很有意思的女孩,我给他讲了父亲的事,她说:‘杀死你的父亲吧,反正他对你不好不是吗?杀死他,他就不会打你了,他会永远陪着你,永远都会。’我问她什么是死,她告诉我说:
‘何必在意呢?拿起刀,不停的扎他,等他停止挣扎,没有了心跳和呼吸,他就差不多死了。到他没有人再想起世界上还有这么一号人时,他就真正死了。’
“父亲父亲,你说,你什么时候才会——”
“真正的死啊?”
父亲的头颅完好无损,双眼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我真是个十足的
混蛋呐~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