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换

刚才苏涉的话也让姑苏蓝氏其他人不乐意了，蓝启仁看他一眼，没有说话，一名年长的高品客卿脸现愠色。

万能人员苏悯善，就算你如今不是姑苏蓝氏的人，说话也须知慎言！

秣陵苏氏立刻有门生站了出来。

万能人员我们宗主早已脱离你们姑苏蓝氏，你们是用什么身份对他这般说话？

蓝景仪早就对秣陵苏氏满肚子怨气了，大声道：

蓝景仪你们宗主如今有这般地位，还不是当初受了我们姑苏的教诲，怎么他反咬一口我们还不能多说啊？

伏魔洞中，两拨人开始相互怒视，互放嘲讽，秣陵苏氏那边又有人叫道：

万能人员姑苏蓝氏门生那么多，难道个个都能自立门户？未免太狂妄自大了！

蓝景仪狂妄自大的是谁？也不知道谁家的退魔曲弹得错漏百出，还浑然不觉呢！

此句一出，沈卿归和魏无羡相视一眼，忽然刹那心头雪亮。

.魏无羡.不是食物，也不是风水！

众人一怔，魏无羡又道：

.魏无羡.你们都忘了，上山之后，还有一件事，是你们都做过的。

蓝思追什么事？

沈卿归.杀，傀，儡。

虞紫鸢（江夫人）行了，若是杀了傀儡之后有什么不对劲，我们还不至于都没觉察到异常之处。

你这个音痴，还好意思说？

沈卿归.确实是和杀傀儡有关，不过，问题不是出在傀儡身上，而是出在杀傀儡的人身上。

沈卿归转向蓝启仁，道：

沈卿归.蓝老前辈，我想请问你一个问题。

老前辈！

担不起，担不起。

蓝启仁看了一眼蓝忘机，漠然道：

蓝启仁有什么问题，你不会去问他，还要来问我？

这不是……

为了以示对你的尊重嘛！

蓝启仁虽然迂腐，却不是莽夫，也已觉出蹊跷，是以耐着性子听了这么久，可脸色还是难看得很。

沈卿归.我这不是怕当着您的面问他太多事情，您要生气吗？不过既然您都叫我问他，那我就问了。阿湛？

蓝忘机.嗯。

沈卿归.秣陵苏氏是从姑苏蓝氏分离出去的一个家族，对吧？

蓝忘机.嗯。

沈卿归.虽然分离出去了，但秣陵苏氏的绝技还是从姑苏蓝氏‘借鉴’来的，是吗？

蓝忘机.嗯。

沈卿归.姑苏蓝氏的秘技之一破障音有驱邪退魔之效，其中以七弦古琴最为深奥高超，所以，修琴的人也是最多的。秣陵苏氏有样学样，他们家也是琴修最多，没错吧？

蓝忘机.不错。

魏无羡摸着下巴，道：

.魏无羡.秣陵苏氏的家主虽然带技出走姑苏蓝氏，自立门户，但他自己的琴技却并不如何登峰造极，教出来门生也时常错漏百出，是不是？

蓝忘机坦然道：

蓝忘机.是。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他一句，旁若无人地问答。

越来越多的人都渐渐听出，他们并不是在单纯地讥讽苏涉，而是在抽丝剥茧，因此听得越来越认真。

接下来，魏无羡缓缓地道：

.魏无羡.……也就是说，就算上乱葬岗杀傀儡时，秣陵苏氏弹奏的战曲之中，有一段旋律不对劲，姑苏蓝氏也会见怪不怪，只觉得是他们技陋出错，记岔了曲谱，却并不会留意究竟是失手弹错，抑或是故意弹错的，是这样吗？

沈卿归.如果这么说的话，如果这曲谱有一段被人换成了另外一段，其他人也不一定察觉得出来，对吗？

听到这最后一问，苏涉瞳孔一缩，压在琴身上的手猛地青筋暴起，欲弹未弹。

而蓝忘机也在同时抬起眼睛，三人皆在其余两人眼中看到了隐隐的了然。

蓝忘机一字一句道：

蓝忘机.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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