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
“太子妃殿下,臣劝您啊,还是招了吧,也免受那皮肉之苦。”
“我没有做过!我没有想过要害皇奶奶!我真的没有做过!”
“哼,太子妃殿下啊,如今物证已在,您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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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累累的她脸上已无半点血色,一袭白衣已被鲜血染红,好似黄泉路旁盛开的彼岸,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迹,,伤口再一次被撕裂,鲜红色的液体从她的手臂流淌下来,滴在青石板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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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离染本就破烂的衣服上多了些破口,可以看见白离染身上的血痕,一道道交叉着,触目惊心。白离染的白衣被血染红,白中红,犹如盛开在地狱的彼岸之花......
“太子妃殿下,您就招了吧,也免受这皮肉之苦,您金枝玉叶,估摸着也受不住了吧!”
“好………我……我签,就是了!”眼中流露出的狠意一闪而过……不易捉摸。面对眼前之人,冷冷言。
“来人,给太子妃殿下松绑!”
白离染的手只觉一松,身子也从刑架上脱了下来。令王柱国没有料到的是,白离染松绑后,竟一头撞向了一旁的木柱子!
王柱国的手不禁颤抖,“啪嗒”一声,王柱国手中呈放供书的木盒直接掉到了地上…………
这可是太子妃,她若岀了什么事,恐怕梦云国国君和景音国圣上都不会饶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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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牢房味道古怪,是雨后的潮湿加上已经干涸的血的味道。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被风一吹,就灭了两盏。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一个正常人待着一会儿也受不了。关在这里的人,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原来,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几缕残阳照在那里却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在残破的泥墙上泛不起一丝涟漪,那里像是一副棺材坐落在这偏僻的角落,矮矮的,充满着压抑。
“太子妃殿下,臣,已将您的亲笔信飞鸽传书到梦云国,殿下尽管放心。”帝非夜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一般丝滑。
“帝,帝丞相,谢谢你……可是,我可能……可能撑不到了……”她未施粉黛的脸上掩饰不住眉眼精致,然而这份精致同样不能盖过已经弥漫了满脸的憔悴虚弱。漆黑鸦发更衬得脸色苍白如纸,往常总是点匀着鲜红唇脂的檀口同样毫无血色。弱柳扶风之姿一如窗外一树被风雨压得不堪重负的繁重梨花,美丽又脆弱,苍白又无力。她轻咳几声,仿佛已将全身力气耗尽一般,连眼角都被刺激得微微泛红。哪怕让任何一人见了都心疼不已想要将其拥入怀中爱护,却又怕虚弱的她同一只水晶蝴蝶般破碎。
“殿下,您不能如此丧气啊!”
“帝丞相……有些话……染儿,还是要,对您说的,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殿下……!”
“帝……丞相,其实……当年生下我的,不是我母……母后,而是我母后……的长姐……前朝的……端淑皇后,权倾天下的……凤云殇。”
“您,您说计么?!您的生母,是,是云殇,您是云殇的孩子!?”
“是……这也是……我看到您的……眼眸后……才得知的………”
梦云国
“陛下,染儿来信了!”眉目灼灼,容颜清丽脱俗,一身紫衣绫罗让她看起来高雅尊贵,但偏偏她身姿柔弱,脖颈纤细,手腕如雪,整个人说不出的温婉如水。
“染儿?臣也是许久未见染儿了。”着窄袖骑装,只用镂空雕花的金冠束着头发,一身黑衣袖口禄口也缀着明黄缎边儿,瞧着比平日多几分英挺和潇洒,多的更是意气风发。他,便是白离染的亲舅父,当朝镇北大将军,凤元思。
“染儿,她,她在信中说,说她不孝,可能……见不到我们了,让我们保重!”皇后颤抖着道。
“究竟怎么了?!朕前两天还看染儿在信中说,朕的万寿她会回来呢!不行!朕得去景音国看看!”
“陛下,让臣和诸位殿下去吧,毕竟,臣是染儿的亲舅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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