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六宫怜考在冰冷的瓷砖上,双手被铐住,嘴巴也被胶带粘住了。带着眼罩的六宫怜想要挪动下身体,却意外的发现整个腿部全部麻痹了,六宫怜此刻躺在地上,像是被抽出棉花的玩偶。
六宫怜.......
逆卷怜司醒了?
逆卷怜司这段时间在外面玩的很开心?
六宫怜......嗯。
逆卷怜司呵。
这是怜司的暗房,美名其曰暗房,实则就是拷打犯人的暗室。
当六宫怜被逆卷怜司粗暴的撤下眼罩,看清了暗房的情景,尽管她已做好心理准备,却还是忍不住颤抖:在没有窗户,昏暗的房间里,充斥着各式各样的中世纪的刑具,爆头器,铁烙,钳子,手术用的银色小刀……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叫不上名字的刑具,在房间的角落,还放着一具黑暗的中世纪时期最臭名昭著的刑具——铁处女,一个由铁器做成的少女人形外壳,中间是空心的,有成百上千根铁针穿插其中,人一旦被关押里面,关上铁处女宿盒子,那些泛着寒光,尖锐的铁针将同时穿透犯人的身体,最终犯人会因失血过多导致死亡。
逆卷怜司怕了?
怜司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丝情绪,没有愤怒,没有不满,却让人不寒而栗。
此刻他正优雅的用白色手绢擦拭着小刀刀柄上的铁锈。
六宫怜没有。
六宫怜我已经做好了为出逃付出代价的觉悟。
尽管六宫怜放慢了语气,尽量让她的话语听上去很平静,但是此刻她胸腔里快速跳动的心脏颤抖的刺痛,仿佛下一秒就要瓦解。
逆卷怜司冷冷的,嘲讽般的看了一脸半跪在地上的她,良久,从鼻腔里轻轻的闷出短暂的音节。
六宫怜背着手,纤细的手腕被沉重的锁链勒出一道道血痕。
在暴力之下,人的内心往往会动摇。
逆卷怜司这么想着,把铁制生锈的小刀轻轻贴在六宫怜的脖颈,冰冷的刀片,凹凸不平的刀片,六宫怜努力克制自己的眼泪,无声的注视着逆卷怜司用刀片划开乳白色的的衣领,密集的血珠顺着刀片流下。
六宫怜可以清洗的感觉到自己的视线慢慢变得昏暗。
六宫怜……
门“哐当”一声被一股蛮力狠狠地踢开,变形的铁门倒下,扬起地上的灰尘。
六宫怜在昏迷之前,听到了逆卷昴怒不可遏的喊声,和逆卷怜司冰冷平淡的回应。
六宫怜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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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卷昴你答应过我不对她出手的!
逆卷怜司呵,我管教自己的玩物,什么时候要你来管理了?弟弟。
逆卷怜司把“弟弟”两个字咬的很重,明显是为了提醒逆卷昴不要插手不属于自己范畴的事情。
可惜逆卷昴瞪着血红色的眸子,根本压抑不住眼中的怒火。
远处,卡尔海因茨叹了口气,摇晃着杯中的红酒,抿了一口后,对着对面的人遗憾的开口:“真是失算啊。”
对面的人,沙菲冷冷的看着镜子里靠在墙角昏迷的女孩,湖蓝色的眸子如深泉一般深不见底。
“替我的儿子和你道歉。”卡尔海因茨似笑非笑的低声说。
“偏差啊。”沙菲漠然侧头,垂下眼帘,苍白的脸看不到一丝血色。
“棋子动情了。”
“是你的错,卡尔海因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