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炸药,吴忧虽然之前被炸过不少次,但还是被炸个震耳欲聋,因为她没来得及做防御动作,真心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废了。
被一旁的人扶起,摸了摸耳朵发现没事,松了口气,像他们这种盗墓的,要是耳朵坏了,在墓里便多了一份风险。
“你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传来,吴忧抬眸这才知道旁边的人是张启山,忍住被摔在地上的疼痛起身,在此期间张启山也搀扶着她。
“快去看看二爷。”吴忧这才想起二月红此时深受重伤,万一再被炸出个好歹可就得不偿失了。
“好。”
吴忧和张启山一起走向二月红,却发现他正躺在解雨臣的怀里,被齐铁嘴查验后,笑道:“佛爷,还有鼻息。”
“快走!”
“好。”
…………
张府张启山的房间里,吴忧看着他坐在桌子前写着死亡名单,叹了口气,“比起你,我和吴邪都没有做好军人的本职。”
“你是看我这么努力,你也想奋发上进了?”张启山目不斜视,继续写着死亡名单。
“只是看着你,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好了,一心一意为国为民,到头来却因双重身份遭人忌惮。”吴忧说到此处,目光稍暗,是啊,就是因为这个,宋玉明才把陆建勋派往长沙的。
张启山放笔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把笔放下了,“我张启山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其他的都不在乎。”
吴忧:“……”看着他的样子,她都无法联想他会在若干年之后对九门下手,或许她明白了一些事情,等矿山之事完毕之后一定要帮他清理长沙城里的日本人,还有那个美国人裘德考,以免后患无穷。
“对了,把二爷带出来的那个人你们好像认识?莫非也是张家人?”张启山看着桌子上的死亡名单,问道。
“的确是认识,至于他的身份…还有待考察。谁让你我都没注意到他的手指呢?”吴忧看着张启山一笑。
“好吧。”张启山看着她宠溺一笑。
此时,张副官来了。
“佛爷,吴长官。”
张副官看着张启山浑身虽被包扎但还是沾染鲜血,关心道:“佛爷,你的伤势,去休息一下吧。”
“没什么大碍。”张启山不在意地道,随后想起了二月红,“二爷伤势怎么样?”
“这…花爷在那儿,医生也说都是一些皮外伤。”张副官起初有些迟疑。
“花爷带着医生去了红府,佛爷副官不必担心。”吴忧道。
张启山看着她点了点头,又对张副官道:“那其他兄弟呢?”
“佛爷你放心,他们都已经送回去了。”
“领一些钱,分给所有的兄弟,并且要叮嘱他们这次的行动千万不可以走漏任何风声。”张启山说着就把那张死亡名单递给张副官。
张副官看着这张死亡名单,感叹道:“他们都是为国捐躯,只有佛爷才能记住他们的名字。”
张启山看着张副官道:“按照规矩,厚待家属。”
“是。”张副官拿着死亡名单走了。
吴忧看着张启山手上的鲜血时,眼里划过一丝心疼,看着他道:“我请了医生,已经在客厅等候多时了,佛爷还是去看看吧。”
“我休息两天就好了,没事的。”张启山道。
“不行,你得看看,得防止病毒细菌什么的,给你消消毒也是好的。”吴忧说着便拉着张启山去客厅。
张启山看着她笑着道:“这张府到底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任由她拉着的,眼里尽是宠溺。
吴忧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过头去,唇角微勾,张启山这暗示的太过明显,她要听不出来岂不是傻子?
“等你伤好了再说这些话吧。”
言毕两人已经步入客厅,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衫的青年坐在沙发上,他五官端正,身上的淡雅之气浑然天成,一看就是做医生的。
“吴忧。”看到吴忧和张启山来了,便连忙站起,与吴忧打了个招呼。
“萧忆。”吴忧笑着给两人介绍,“佛爷,这是我的好友兼主治医生。萧忆,这是长沙布防官加九门之首张大佛爷,张启山。”
“原来这位就是佛爷,久仰大名,在下萧忆。”萧忆面上是礼貌性的笑。
“萧先生好。”张启山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便招呼着坐下,“请坐。”
萧忆给张启山消完毒,便坐在沙发上道:“佛爷身上都是皮外伤,再加上应该已经吃过良药,当时包扎及时,并无大碍。”
“多谢。”
萧忆边收拾东西边笑道:“无妨。”坐在沙发对吴忧道:“我给你看看,我听花爷他们说你那病复发过一回。”
吴忧也没拒绝,大方的把手放在茶几上给他看,萧忆中西结合,对于吴忧他素来使用中医方法。
萧忆惊讶地看着吴忧,“你的病居然全好了!”
“奇怪,之前也没发现啊。”
“怎么着,我病好了,你还不高兴了?”吴忧柳眉微挑,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玉手缓缓抚上二响环把玩着。
萧忆微顿,很快他的脸上出现了讨好的笑:“当然不是。”然后看着张启山道:“佛爷,我先告辞了。”
我的天呢,这吴忧的脾气真是越来越暴躁了,明明这病都好了有木有……不行,他回去还是好好锻炼一下吧,省的被女人欺负。
张启山微微颔首,萧忆就走了,其速度堪比短跑第一。
“他……”
“他就这样,不用在意。”吴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