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帧一直在想,究竟是谁,能越过他部署的层层防线,在他眼皮底下搞出这么大动静,直到他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难怪阿大连个情报都送不回来。”
“阿大挺不错的,将他带回来也是费了我好大的功夫。”
“好久不见。”
“既然来了,喝一杯吧。”
顾燕帧想过无数个可能,却没想到,帐篷里坐着的人,会是谢良辰。是那个单枪匹马,领了几个人,就能潜入司令府,在他的婚宴上,当着众宾客的面,将他挟持,最后成功与他达成协议而全身而退的人。
他的才能,他的计谋,他的胆识,顾燕帧是佩服的。
“虽然多年未曾联系,”谢良辰坐在主位上,手中端着酒盏,眉目清俊却带了几分冷意,“顾燕帧,你毁约了。”
顾燕帧挑了挑眉,看来这谢良辰,并无善意。
“毁约?”顾燕帧随手拿过酒囊,在帐中随意寻了张椅子坐下,“我知道当年我答应的,只是五年的时间,而如今,约定时间早就过了。”
顾燕帧挑了挑唇,“谢良辰,那人怕是没有跟你说过,我与襄襄有个女儿,现在正寄养在岳父岳母家中吧。”
谢良辰神色略带犹疑,顾燕帧才肯定了,“是谁给报的信。”
顾燕帧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带着谢良辰也皱紧了眉头。
若那人的目标不在他,那么他真正想要的,就是,谢襄。
“襄襄!”
“快回去!”
两人几乎是同时站起,飞速往外冲去。
“即刻回去。”
“放了顾司令的人,”谢良辰一边往外走,一边下命令,“一队,跟我去南城,其余人等,原地待命。”
说完,谢良辰追上顾燕帧,一同上了车。
“是沈君山。当初入了革命党,我就遇到了他,在部队里他成绩好,人也仗义,对我也是处处照应,更何况我们两家是世交,但是我不曾想过......”
话才说到一半,谢良辰就将话语咽了回去,还能说什么呢,是他识人不清,是他的错。
顾燕帧却是一句话也没说,面无表情,满目冰霜。
沈君山,沈君山,好你个沈君山。当初就不该放你一马,你好生祈祷襄襄没有事,不然我定要你千倍万倍的偿还。
顾燕帧与谢良辰赶回南城时,城外一片狼藉,四处都是火烧的痕迹,城内虽是人心惶惶,却没受多大的损失。
谢良辰舒了一口气,却见顾燕帧依旧眉头紧锁,他只能跟着他一路跑回司令府。
府里却是一片压抑,府里收容的孩子们正坐在客厅里,满脸泪痕。
“夫人呢?”
“司令,你总算回来了,夫人,夫人她......”
“夫人怎么了?”
“今日城下来了一队人马,毁了我们设下的防线,扬言要破了南城,夫人带着将士们守了两天,眼见着守不住了,对面来了人,说只要......”
“只要什么?”
“只要夫人投降,他就撤退。”
“那夫人呢!”阿大焦急的询问。
“夫人,降了敌。”
顾燕帧像突然失了力气,摔进椅中。
谢良辰更像是被人掐住了脖颈,一口气哽在了喉中。
沈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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