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南城近几日下了场大雨，连绵的雨势似要将这城都淹没，就连气温也是骤降，尽管被精心照顾着，谢襄还是着了凉。

请来的医生开了药，谢襄却不愿意吃，这可把顾燕帧急坏了。但是谢襄坚持她吃什么，孩子也跟着吃什么，硬是扛着，听着入了夜就咳嗽睡不安稳的谢襄，顾燕帧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房间里的炭火又烧旺了几分，除了留下通气的窗缝，其余地方都挂上了厚重的窗帘，床上的被褥也换了更柔软更保暖的，谢襄犹豫了下，还是没拒绝顾燕帧。其实刚生完孩子的她，并不是很怕冷，这病也不过是跟孩子同睡，一时不察才着了凉。

顾燕帧携着雨水，带着满身寒气进了房门，自觉的先跑去炉火边，驱散了身上的冷意才靠近内室。屋中暖融融的，让顾燕帧甚是满意。

还未靠近，就听见屋内有隐秘的水声传出，满打满算，自谢襄生产完已经过了两个月，是可以无所顾忌的洗个澡了。可是顾燕帧皱了皱眉，这病还未好，怎么不在床上捂着！

可是所有的不满意都在瞧见眼前的美景就消散了，谢襄怕再着凉，是让人搬了浴桶进来的。头发用布巾包着，却有几缕调皮的青丝落在肩上，水堪堪漫过胸前的柔软，露出一片白皙的背。

被推门声惊扰，谢襄回头看来，眼眸里都是迷蒙的雾气，顾燕帧抿了抿唇，脚下却是迟疑了。

“不不不不，不要洗太久，免得着凉了。”

“好。”

说完，顾燕帧转身就出了浴室，贴在门上，脸上却烧红了一片。

谢襄倒是还未反应过来，等他出去了，撩了一捧热水再次冲洗了一次，就抓过一旁的浴巾裹好。

听见屋中的水声和零零碎碎的响声，想来应该是谢襄已经洗完准备出来了，顾燕帧小心的离开门边，轻手轻脚的在桌前坐下，随意抓了本书翻看，来掩饰他过于急促的心跳。

“事情处理好了？”谢襄穿着睡袍，正拿着布巾擦拭头发。

“恩。”顾燕帧回了一声，偷偷瞄了谢襄一眼，头发还是湿的，脸颊上带着微粉，想来这沐浴的水一直是热的，他先是松了口气，却看到随意系着的睡袍下，露出的柔软的雪肤，又是一阵脸热。

她，她，她，她，顾燕帧还未想好怎么形容，眼角余光就瞄到谢襄解了衣带，白皙的肩膀露出，背后好看的蝴蝶骨也落在他眼中。

睡袍下，谢襄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裙，肩膀、背部，还有修长的腿都遮挡不住，虽然他们间的情事做的不少，可他还是红了耳根，甚至连鼻子都微微发痒。

谢襄换衣服也很利落，不过片刻，就穿好了丝质的睡衣，将裸露的春光遮的一丝不露，收拾好沾了水的睡袍，谢襄才转身往书桌边走去，顺手给顾燕帧倒了杯茶。

“脸怎么这么红，是南城出了什么事？”

“没，想来是屋中太暖，让人有点燥热。”

谢襄闻言倒是笑了，眉眼弯弯，露出了唇边的小虎牙。

“原来，你也知道这屋里，有点暖呀？”

直觉的，顾燕帧突然觉得背后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