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栋公寓内,传出一阵生无可恋的怒嚎声。
“啊啊啊啊啊啊——”
路垚选中的股票飞涨,他急得大呼小叫,后悔自己失去了发大财的机会。
而一旁的白幼宁以她和路垚的破案故事为素材写了第一部小说,她第一时间让路垚过目,路垚闻到了银元的味道,逼着向白幼宁要版权费。
还没进门,就听到熟悉的吵闹声,乔楚生习惯性地摇摇头,迈步进来。
“好了你们两,别闹了。”
看见乔楚生,路垚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行走的钱包。
“是不是又有新案子了?”
“你一天到晚想什么呢,哪有那么多命案让你破,不过确实有一件案子。”
路垚一下子站起来,熟练地勾住乔楚生的脖子:“走走走。”
乔楚生被人勾着往外走,好脾气地笑笑。“不算什么大案子,只是当初被河伯掳走的新娘回来了,要告她家的管家。”
消失多年的河伯新娘归来,一瞬间白幼宁就确定了下一期报纸的标题,顾不上和路垚斗嘴,连忙跟上前面的两人。
“哎,你们等等我啊,我也去!”
路垚:“不是,你又去做什么啊。”
白幼宁:“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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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捕房探长的办公室内,一名女子背对众人坐在沙发上,脊背挺直,看得出家教很好。
听到脚步声,女子起身,转过身来,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女子一双上扬的细长眼睛,嵌在巴掌大的小脸上,格外惹人怜惜,腕间戴着一只玉石手镯,旗袍熨帖在娇躯上。
“何家小姐真好看啊,难怪河伯要抢她做新娘,要我我也抢啊。”
白幼宁喃喃出声,她自幼跟着父亲出入各种场合,这上海的美人儿算是从小见到大,但那些人都比不过面前这位女子。
她的姿色多一分则显妖媚,少一分则显普通。
乔楚生:“……”
幼宁被他们宠的越发没大没小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抢,抢个屁。”
自从见到女子后一向话多的路垚失了声,听到白幼宁的话,这才开口,尾音却带着颤音。
“四,四姐,你怎么来了?”
话里带着明显的讨好。
两人是龙凤胎,路森只比他早出生几分钟,除了有事求着路森,路垚绝不叫她四姐。
余欢刚要开口,就被白幼宁抢了先。
“三土,你可真出息啊,现在见着个美人儿都上赶着认亲啊。”
路垚挥舞着手臂,蹿到余欢面前。“什么跟什么啊,这是我四姐——路森!”
乔楚生则是皱起了眉头,女子确实未表明她的身份,他先入为主便认为她是何家小姐。
余欢散漫一笑:“不好意思,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路森,幸识。”
四人正式认识后,余欢便把何清漪的故事说了出来,引得白幼宁愤愤不平。
“这个管家真是人面兽心!楚生哥,你快带人去何家,免得被这个人跑了!”
乔楚生临走前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余欢,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子不简单。
余欢也不惧地与他对视,开玩笑,她都不怕薛洋,何况这位乔探长义薄云天,是个可以深交的人。
“不是姐,你怎么来这里了?”
“爸爸让我来看看你。”
听到路爸爸,路垚僵硬一笑,“姐你开什么玩笑,我就是死外头咱爸也不会心疼。”
余欢眉毛一挑:“你确定?”
被余欢这么一反问,路垚目光四处乱转,就是不和她对视。
“木木木木,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吗?没有找到可以住我那里。”
这一会儿时间,白幼宁就认下了余欢这个朋友,称呼热络。
“已经找到了,谢谢你的好意。”
余欢的回答让白幼宁泄了口气,有些不开心,又很快地调解好自己的情感。
被挤到一旁的路垚:“???”
不是,为什么自家四姐这么快就和白幼宁处好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