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对不起”

女人轻颤的睫毛下落下一滴滴泪水，眼睛微红又带着些无措慌乱。她就这么看着路穗，对于她来说，路穗或许是最后一根稻草，她知道路穗是能救她脱离苦海的人。

路穗低下头没有立马回应，毕竟是杀人，就算是正当防卫也是防卫过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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键盘敲击声干脆利落，路穗紧盯着电脑屏幕，连沈翊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都没察觉。直到沈翊双手撑在路穗身前，嗅到了沈翊身上独有的香味路穗才反应过来。

沈翊“你在查刑法？”

沈翊看了看光屏上的内容问道，语调微微上扬，顺势坐到路穗身边的空座位。路穗点了点头。

路穗“我看看陈秋雯那个案子大概怎么判。”

路穗叹了口气，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干的快要冒火的喉咙才稍稍有些缓解。

沈翊“你想帮她啊。”

路穗“我和她都是女人，我想帮她。”

路穗不假思索都回答道，哪怕事情还没完全查清，她都会以备不时之需。如果最后这个案子真有陈秋雯所说，路穗准备在这个案子开庭的时候过去作证。

也许这样会增加些信服力…没有什么特别硬性的原因，路穗下意识的想帮帮这些女孩们，无论她们遭受什么。世界不应该如此对待这些无错的女生们。

沈翊伸手揉了揉路穗的后脑勺，没有再继续打扰路穗。或许更多原因的是此刻路穗正在发光发亮。为受害者谋正义，正是他们需要做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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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尸间。

何溶月从隔间里推出赵明哲的尸体，女人看到男人有些不忍直视的挪开目光点头。

万能人物“是他，赵明哲。”

女人黑长直的头发落在身侧，整齐的刘海直至眉间，平添了几分气质。栗棕色白色相间的长裙衬的她十分温柔。

“赵明哲的死涉及到刑事案件，根据法律规定，我们必须要对尸体进行解剖。”李晗看了眼陆婷解释道。

万能人物“他人都已经死了，就不能好好的走吗。”

陆婷淡淡的说道。沈翊与路穗抬眼看了眼陆婷，总觉得有些不简单。沈翊开口询问她与死者的关系。

万能人物“我是他女朋友。”

陆婷双眼无神回答道。

路穗“那他的直系亲属…”

万能人物“在这里。”

陆婷缓缓的将手搭在自己的腹间，意思不言而喻。沈翊目光落至女人尚且平坦的小腹，有些惊讶。

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便失去了父亲，这个孩子的父亲是恶魔，那算是不幸还是幸运？路穗不敢妄自下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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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婷讲述着赵明哲发现陈秋雯行踪的全过程，同时她也透露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

眼前这个柔弱温柔的女人，也长期遭受着赵明哲非人的折磨。看着一个个被欺凌的女生，路穗气不打一处来。第一次觉得受害人的死真的是活该。

作茧自缚。

听完陆婷的讲述，沈翊和路穗又好长一直沉默。路穗坐在陆婷旁边不断小力的拍着陆婷的背。

直到询问完毕，三人一同走出休息室。迎面碰上了从审讯室出来的周云意。银白色的手铐格外刺眼，陆婷多看了几眼。停下脚步望着走来的陈秋雯。

万能人物“对不起。”

可惜周云意一个眼神都未曾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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