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罪恶的交易

沈翊“我去操场画画，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沈翊眉眼弯弯，舒展开他清秀的脸庞，像是初雪后的第一抹暖阳。路穗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回答道。

路穗“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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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的诞生环境往往是不因外物打扰心无旁骛的，路穗坐在比沈翊位置稍高一点的地方，托腮静静的看着沈翊的画笔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那倒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九月的阳光正好，打在他分明的眉毛上，浓密的睫毛上，像童话秘境里草茵斑驳的树荫。”

“我想代替阳光和雨水，吻上你的鼻峰。”

“你打完球，不管不顾的跑到水龙头下下洗脸，冲湿每一寸发丝。”

不知是否因为任晓玄笔下的那个男生太过美好，总能勾起人青春年少时的回忆，沈翊和路穗在微风拂过的阳光下不约而同的陷入沉思。

还没给路穗更多的时间去怀念过去，一个不大不小的足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抛物线直勾勾的砸向沈翊，路穗下意识的伸手挡住球并勾手推开足球。

沈翊回过神，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手怔了怔。

沈翊“谢谢。”

沈翊说道。

回应沈翊的是路穗的一个浅浅微笑。其实路穗并不是天天把笑容挂在脸上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沈翊，总是会很开心。

还没等两人说上几句话，就看见不远处的杜城向两人走来。

杜城“先别画了，陪我去找个人。”

杜城“赵梓鹏，原来是这个学校的美术老师。二零一一年六月的时候，也就是任晓玄转学失踪的那个月，他也被学校开除了，理由是猥亵女学生。”

杜城“他现在改名叫赵昕涛，经营着画廊。”

杜城将找来的资料递给两人大致浏览了一下，沈翊迅速将画收起，三人走向停车场。

路穗生病便没开车，坐着杜城的车，杜城副驾驶不知道放了什么，还没来得及处理，路穗想大概又是杜倾姐送的东西。无奈，路穗和沈翊一同坐在后座。

早上喝的药在微暖的午后总是会有很大的后劲，再加上路穗本就在这个时节容易睡觉，所以一上车便昏昏沉沉。路穗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和沈翊待久了被传染了。

没过多久，杜城就从后视镜里看着两人靠在一起睡得正香。无语的挪开视线，免费司机就是他了呗。

沈翊睫毛微颤，有些涣散的睁开眼。路穗毛茸茸的脑袋轻轻的靠在沈翊的肩上，原本扎的很高的马尾此刻因为睡觉变得有些松散，调皮的落在路穗的肩膀两处，有些发丝还蹭到了沈翊的脸颊，沈翊的意识清醒了一些，脸微微发红，想动又怕吵醒肩上的路穗。

这使得他看路穗更加清楚了些。路穗真的很白也很瘦，高挑的鼻梁从侧脸望去显得格外优越。视线再往下挪，就是那即使没有打唇彩依旧自然红的嘴唇。

路穗双唇微抿，看起来水润润亮晶晶的，有点像草莓味的果冻，尝起来也会和果冻一样甜吗…沈翊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喉结微动，连忙挪开目光。

……

杜城“到了。”

杜城十分不耐烦的望了望身后的两人喊道，路穗被杜城喊醒，下意识的抬起头怀顾四周。沈翊望了望自己微微发酸的左肩，上面还残留着路穗的发香，此刻有些空落落的。

路穗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在杜城说完话后就连忙下了车，沈翊目光紧紧跟随着路穗，然后垂下眼眸，是溢出眼眶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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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没有直接亮明身份，走到前台找工作人员询问，工作人员说赵总正在会见客人，沈翊提出随便转转的主意。

画室面积很大，没有其他冗杂的设计，就是最简单的白色墙壁上整整齐齐的挂着画，一眼望去，错落有致。

三个人分散在不同画面前，凑近细细的观察着。杜城和路穗在这方面没有什么细胞，只能虚虚的看了两眼后就将目光交汇到沈翊身上。

杜城“这个红点什么意思啊。”

杜城用手指了指画旁边的小标签。

沈翊“这个红点代表的是交易次数，一般像摄影作品、版画这些，可被复制的，每交易一次，会标注一个红点。”

路穗“可是这些油画也可被复制吗？”

路穗歪歪头看向身旁的画，沈翊摇摇头。

沈翊“问题就出在这里。”

听到沈翊的话，路穗和杜城原本松懈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看来这个画室的背景远没有他们看到的那么干净。说不定就可能和任晓玄的死有关。

沈翊一幅一幅的画快速扫过，期间掀开画框看过墙后，路穗依葫芦画瓢照着沈翊的动作，很快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沈翊“油画放置时间长了，表层光油会被氧化，表面看起来发黄发暗。从表层光油的效果来看这些大多都是两三年内画的作品，可他标注的绘制年份，却是从九七年跨越到了零六年。”

沈翊“也就是说这画上的时间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作画时间。”

路穗“而且这些画框和墙壁的磨损程度不对，应该挂上去没动过。可是按照沈翊说的交易次数，它们应该被交易多次。”

路穗点点头，接过沈翊的话头。

杜城“看来他们交易的不是画。”

路穗突然脑中闪过一个想法，身后冷意油然而生。

他们交易的，很可能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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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修前面的文了老婆们，改的不会很多，就是增添点过渡，使剧情和感情戏更加流畅一点，不会那么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