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点燃星 45

5.for you（2）

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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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嘉的误会还没有消除，棠酱的隔阂继续被指数级放大。伟大还没甜多少，贤菲仍身处异地。曾小贤那个混蛋怎么现在还不会来，工作也不至于去这么久吧？”胡一菲猛拍桌，决定动身去找他。也可能是想让这位情感节目的主持人来给个建议——尽管并不怎么靠谱。

而张伟，正百般无奈地坐在电脑前。大力在这台电脑上创建了一个加密文件，但是需要密码才能打开——于是这位好奇宝宝就受苦了——整天整天地猜密码……

这时，屏幕上突然弹出了一条邮箱提醒，一封落款为“维克”的邮件。邀请他去参加一个小学同学的婚礼。地址在城市中心区偏向旧城区的一座丘陵，标注别墅。只是除了“维克”之外，通篇都没有要办婚礼的同学名字。日期是明天。

好吧，按照张伟的个性，肯定是要去的→_→。

诸葛大力感觉自己忘记了不少事情，无奈地抱着头，几乎快要挠秃。

有一些埋藏在深处的东西，想不起来。

她在书店三楼文学名著书架上挑了一本《摆渡人》，然后放在袋中，走下楼梯。结账的店员似乎很少看到一个女孩同时买《时间简史》和《摆渡人》，打量了一下：“总共72.8，现金还是支付宝？”

“微信吧。”她面无表情地拿出了手机……

赵海棠漫无目的地坐在魏小霞的车上，小车车默默开向不知名的丘陵上。地图导航显示，已经到隔壁市了。手机震动提醒，一条来自移动运营商的信息，谁都没有看。

一个看不了，一个不想看。

在偏远的山区——山地、高原和崎岖的丘陵统称山区，咖喱酱推开门，里面的人儿依旧毫无反应。她上前抓住床上人儿的手，明明塞在了被子里——冰凉得没有一点生机。她颤巍着拨通了医生预留的电话：

灯灭了。

家属请节哀，我会通知人去处理的。

一部喜剧，给人演成了悲剧。蓝色的警用灯光照亮了半片天空。

——无色的分界线——

“好了，停。”

车车在一旁偏僻的小道上停了下来，赵海棠深吸了一口气，摇下副驾的车窗。主驾魏小霞有些担忧，目光向右飘去，他只是看着窗外。

一分钟过去了，又一分钟过去了。她本以为他会回头，或说些什么，或是单冷视着她。如果是后者的话，她可能会害怕，可能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事实证明她多虑了，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也并没有投来怎样的目光——

就只是发呆。

手表上的指针漫无目的地转动，一边疑惑这两个人为啥要保持如此尴尬的姿势。如果手表也有思维，一定会抱怨人类的世界真无聊。等到分针转过了90°，日光从赵海棠面前的车窗摇曳撒入，刺得他睁不开眼的时候，他才回头看着魏小霞。

嘴唇开合：“我决定了。”

“是决定娶我了么？”她的内心竟然毫无波澜，可能是知道自己只是在妄想。

他倒是也不急不慢：“我决定娶咖喱酱。”

“哦。”没有失望，“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一定要她么？我可以改。”

他昂首40°凝望车中央的后视镜，因为镜面反射的原因这里并不刺眼。“如果你们同时看到了电梯里贴着的那些关于诸葛大力的荒诞的贴纸的话，咖喱酱会把它们撕下来扔掉，而你不会，这就是原因。”

“我可以改。”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有，出师表会背么？”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

他闭上眼：“陋室铭会背么？桃花源记谁写的？”

“我可以背。”

“你不觉得烦么？”

“很烦啊。”

她有些懊恼：“我明明很努力了，还是达不到你要的高度。但是为什么她可以达到？就只是因为她会撕东西？如果那样的话我也会……”

“感情是不可以强求的，你说你不知道我绝对不信。”他冷。“你如果不服气的话，就把那件事说出来吧，我不介意。”

她突然露出笑容：“你不介意管啥用，我介意。”

“那，就过去了吧，我也该放手了。要我带你去找她嘛？”

他再一次盯向后视镜，反射出了空荡的后排座位，映射到眼中却仿佛多了个身影。“到高铁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