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你在哪里 17

17.徐帆，莫妮卡找你

张伟记得，老院长经常提到一个叫“小帆”的名字（如13节13段前两个字），他说小帆是在孤儿院义务工作。老院长劝过他，孤儿院没有稳定经济收入，在这里工作没有未来，他还年轻。

小帆只是一次一次地重复：“这是我热爱的工作，我不求回报，只要能活下去就行了。”

此行来到孤儿院，孩子们兴奋地看到张伟大力一起出现，纷纷围涌向前。老院长看到了也卖力走去，张伟这次开门见山。

“小帆啊，他去年的时候说是身体出了点毛病，我就让他停工去医院，结果一去就不回来了。说不定他找到了自己的未来也不一定。”老院长依旧乐呵呵的。

只是不知道这份乐观，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胡老师！你知道张伟大叔和大力去哪了嘛？”咖喱酱一早就问。3601和3602都无人应答。

“不知道，可能出去办案子了吧。”胡一菲心不在焉地回答，她此刻满脑子都是咖喱酱扑倒赵海棠的画面，虽然自己也很想当一个吃瓜群众，但这俩自己的学生就在面前谈恋爱……

“对了，昨天晚上我接到一个电话，问我，诸葛大力是不是住在这里。我当时很奇怪，嗯了一声，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是推销吗？大力不是说过，有智能语音AI推销的。”赵海棠从屋内走出，打了个哈欠。

胡一菲继续说：“但是全程没有提到任何产品，哪里有这么推销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吕子乔开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模式，“锁定目标，精确打击，是现代电话推销的常有模式。”

“你得了吧，整天在这里误导小朋友。”陈美嘉直接从后方敲了子乔一下，弄得他惨叫一声。

咖喱酱开口：“我要去图书馆弄点有关考试的书看看，可能用得上。”

“那我陪你一起去，图书馆除了大力就是我最熟悉了。”赵海棠下意识地就开口了。

众人纷纷投来了暧昧的目光，“咦——有奸情→_→”

等到俩人穿戴好打开房门，赫然发现3602的门口有两个黑衣人。这穿戴打扮，说不是在拍电影都没有人信。戴着头盔，墨镜，黑色口罩捂住口鼻，浑身简直一片黑色，就像去用墨水洗过澡的感觉。

“你好，请问找谁？”赵海棠二话不谈直接开口。

“诸葛大力是住在这里吗？”黑衣人开口，声音低沉嘶哑。

赵海棠本没打算回答，但是咖喱就嗯了一声。

黑衣人见状，来了一句：“好的，谢谢。”

然后，抡起一根长约20厘米的警棍就朝海棠咖喱挥了过去……

“弹一闪——”

到了市医院，询问徐帆的下落。出于保密规则，前台并没有告诉他们。

“我们是他的朋友。”

一阵乱忽悠之后，医护人员终于带着他们去了住院部。这里的采光并不是很好，而他们从住院部直接穿过。再往前，是为前阵子疫情设立的隔离病房。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房外。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病床上，躺着一个男生。护士跟医生耳语了一会儿，医生转身告诉张伟和大力：“我就是徐帆的主治医师，你们是他的朋友？”

“算是吧。”大力抢在张伟前开口。

“那好，病人现在状况很不好。”医生叹了口气，摇摇头，又道：“你们不会不知道他的情况吧？”

于是，医师将情况详细说明。男生患有罕见的家族遗传疾病，从小双肺功能就不好。大约半年前检测出急性肺炎，住院治疗期间碰上新冠肺炎疫情。医院第一时间做出了响应，隔离了病原体，但是男生还是中招了。

新冠病毒还攻击了身体的免疫系统，甚至攻击中枢神经系统，男生能熬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张伟点了点头，虽然还不清楚大力找他的原因，但是计划书上有学习相关知识的挑战，所以他能听懂医生的话。

大力之前一声都没有吱。

“不能再抢救了吗？”

医生摇摇头：“治疗新冠肺炎没有特效药，唯一的方案是为病人提供一切身体所需的物质，等待身体免疫系统自行战胜病毒。如果他的身体撑不住的话……”

大力此刻终于开口了：

“好的，谢谢医生，请问我们可以进去和他说话吗？”

医生推开门，打开了探望室的灯。定睛一看，这里距离病床还隔了一层玻璃。“在这里，按这个按钮，就可以和病人通话。但是如果病人本身昏迷的话，也没有办法。如果病人情况突然恶化，按旁边墙上红色的报警铃，我们会第一时间赶到。”

“从哪里进入病房？”大力突然问，这让张伟有些惊讶。

“这里是进不去的。上面政策要求隔离病房做到医患隔离，病房后面专门设置了一条医护通道，可以从那里进入。为防止传染，请务必在这里探望。”

医师叮嘱完，就离开了。这里只剩下张伟，诸葛大力，和里面的徐帆。

“大力啊，找这个孩子，有什么事吗？”

大力轻声将一切都告诉了他。留学柏林的经历，莫妮卡学姐，安娜，全部都说了出来。张伟认真听着，直到最后，莫妮卡坠楼的事件。

“校方说，柏林警察已经在调查了，这可能是一起有预谋的连环伤害事件。另外，安娜不见了，应该是擅自离校。”

张伟眉头紧锁：“那安娜不就是嫌疑人了吗？”

“所以他们正在调查安娜的行踪，但是不排除安娜已经出境了的可能……”

“我为什么谈到安娜了，我要打个电话告诉莫妮卡……”

等到电话接通之后，张伟轻轻拍了拍玻璃，然后按下通话按钮。“徐帆？醒醒，徐帆？”

男生慢慢睁开了双眼：“你们是谁？咳咳……我不认识你们……”

“徐帆，莫妮卡找你。”大力说，然后将手机的扬声器靠近了话筒。

“小帆？是你吗，小帆？你怎么这么久都不联系我啊！”莫妮卡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急切。

徐帆努力想要从床边站起来，但是十分艰难。“莫妮卡，对不起，我不能继续陪着你了。”

“小帆……不许这么说，我很快就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