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濡以沫-王家有女…初长成（下）

子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眨眼间，年轮更替。

王壤已十四岁，王默也已十一岁。

二人皆风华正茂，而他们的母亲，却日渐衰微。

王母咳咳……咳咳

王壤娘，您喝口水吧！

王母接过盛着温水的搪瓷杯，颤颤巍巍地抿了一小口，便又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王默娘，您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呢？

王母孩子，娘的病很难好了。但你不要担心，我在，我便会保护你们，我不在，……

王壤娘，不要说了，你一定会好的！

王母傻孩子，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都是天生注定的。过分纠结只会扰乱心情，不如坦然接受。

王默不要，娘，我不要接受，我只要你。

王母我的姑娘，娘不是离开你们，而是去陪你们爹地，和他一起保佑你们，保护你们。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又是一年光阴消逝。

王默娘，你会好起来的吧？娘！娘！

王母咳咳，咳咳……

王壤娘，喝口水吧！

服侍王母喝完水，王壤便急急忙忙将老大夫拉至屋外的院子中。

王壤大夫，我娘怎么样？

老大夫唉，夫人身体虚弱，五脏衰微，只怕……就这两天了，早些准备后事吧！

王壤这样吗……

两日后。

王默娘，娘，你醒醒，看看默默，看看默默，呜呜呜……

王壤妹妹，坚强起来。

王默不要，不要，娘……娘……

王壤让娘入土为安吧！

丧礼十分简单，一口薄棺，一方土穴，便安葬了这位女子凄苦的一生，囊括了她本该富贵安逸却穷苦潦倒的一生。

………………

王家四姨那个女人死了。

王家二长老人死为大，放尊重点。

王家四姨行了，说正事儿吧！那个女人到底是大家族出身，我们的技俩都瞒不过她，不过如今，没了她的庇护，那两个孩子便如囊中取物。

王家二长老两个孩子，哼……

王家四姨二长老有何安排？

王家二长老王壤虽仅十四岁，偏偏受到名士韩舜修的教导，心智成熟，颇有才华，早已不是任我们摆布的孩子。若是让他辅佐我们的孩子，难保不会被他控制。王壤，除掉为好。

王家四姨他……不过是个孩子……

王家二长老不能把他当孩子。

王家四姨那姑娘呢？

王家二长老王默年纪尚小，不懂什么道理。我们家族养育几年，便可用作联姻的棋子，嫁到边远苦寒之地或是异族他乡，便由我们说了算。

王家四姨这也太狠了。

王家二长老这有什么，他们无爹无娘，我们再怎么狠心，至少给了他们活命的机会。

王家四姨都说妇人恶毒，最恶毒的还是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掌权者！

王家二长老承让承让……

……………

一夜月黑风高，王家死士潜入小巷，轻声撬开王默一家的小木门。

王家死士小少爷，别怪我，只怪你太有才华，惹人猜忌，却又没有与之匹配的身份。

王家死士手起刀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王壤便没来生气。

王家死士小姑娘，下辈子好好投胎吧！

说罢，便喂给王默一粒药效霸道的迷药，抱起她便折身回了王家。

一路上，竟没惊醒一个人。可见王家死士实力之强，王家根基之深厚。

第二天，街坊邻居为照看二兄妹，为他们送来粥食，竟发现王壤已遭遇不测，王默也已失踪。

毕竟二兄妹已无爹无娘，王默失踪了也没有人找她，便没有报案，草草安葬了王壤了事。

………………

王家

王默咳咳咳咳

小荷小姐，您醒了。

王默这是哪？哥哥呢？

小荷这是王家。少爷应当另有安排，或许是同族中子弟一同去念书学道去了。

王默你是谁？

小荷奴婢小荷，这是小樱。小樱，小姐的药煎好了吗？

小樱来了来了，小姐，您身子虚，我来喂您吧！

王默不要，我要哥哥。

说罢，王默便翻身下床。

见此，两个丫鬟齐齐跪下。

小樱小姐，少爷在学堂念书，将来学成定会来看小姐，小姐勿急。

小荷况且，小姐，奴婢说句不当说的话。小姐已不是当年的小姐，如今小姐寄人篱下，此时若闯出什么祸来，定会受到惩罚，造人白眼。如今小姐可不能只做单纯的小姐，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王默好好活下去吗？

所谓悲伤逆流成河，也不过如此吧！父母双亡，哥哥失踪，我得好好活下去。

………………

王家四姨还好当初留下王默，这不，用处来了！

王家二长老当初谁怪我狠心，我对她不狠，我们的姑娘就得遭殃！

王家二长老下一轮海祭便轮到王家，马上就要进行选举了，三年后，便是真正的仪式。

王家四姨全族的姑娘都要参加，不过，无论怎么选，都只能选到王默！

………………

四小姐娘，马上就要进行海祭选拔了，我可得好好打扮打扮。

王家四姨傻瓜，打扮什么？

四小姐娘，为什么呀？听说，选上了海娘的姑娘天天有好吃的点心饭食，好看的衣裳，走到哪儿都受人尊敬，怎么不好了？

王家四姨没见识！把你养得白白嫩嫩，最后一把火烧死，献给海王！

四小姐怎么会这样！

王家四姨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四小姐知道了……知道了……

………………

选举大赛当天

所有姑娘都穿得灰头土脸，没有往日的神采奕奕。

小荷小樱早就接到了命令，将王默打扮得花枝招展。

毫无悬念，王默当选上了下一任海娘。

………………

作者几天没更，所以字数多一些……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