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颦在心里小小地叹息一声。
好好一个人,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亓官陵“岁岁看,景王府就在前头了,是不是很快?”
亓官陵扬着灿烂耀眼的笑容,露出一副求表扬的表情。
步颦“嗯,你最厉害了。”
亓官陵“你怎么只夸一句啊?”
亓官陵有点不满意:
亓官陵“要么再夸几句,要么亲爷一口。”
亓官陵“不然爷要欺负你了。”
步颦“……”
有的人,虽然长了张不安全的脸,但偏偏长了张安全的嘴。
步颦“怎么夸?我不会。”
亓官陵“那亲爷一口。”
亓官陵理直气壮。
步颦又好气又好笑。
他怎么这么幼稚呀……
亓官陵“快点,不然爷不飞了。”
亓官陵一拐,落到景王府侧院前的屋檐上,不肯走了。
步颦只得摘了自己的面纱,羞涩地闭上眼,轻轻在他唇上啄了啄。
她刚要退开,亓官陵就把她摁进怀里,重新加深这个吻。
亓官陵亲够了才松开步颦:
亓官陵“就那么轻轻一下,也太敷衍爷了。”
他抱着步颦,足尖一点,飞过院墙,落到侧院门前。
他一边牵着步颦往前走,一边碎碎念:
亓官陵“这对影人要收好,这是岁岁和爷的第二对定情信物。”
步颦想到上次的泥人,心里一暖。
步颦“会的,我会收好的。”
室内烛火通明,镜心守在门前,见她回来,笑盈盈地福身行礼:
镜心“王爷,王妃。”
镜心的笑颜在烛火的映照下愈发温柔。
步颦“辛苦了,镜心下去休息吧。”
步颦说着不好意思地握了握亓官陵的手。
刚刚在屋檐上亲他,肯定是被镜心看见了……
镜心“是,奴婢告退。”
镜心转身退下,眼底还藏着一抹笑意。
步颦关了房门,向亓官陵提出反对意见:
步颦“以后你不可以随便亲我了,也不能要求我在光天化日之下亲你,让人看见多不好啊。”
亓官陵瞧了一眼窗户外的天色,眉眼无辜:
亓官陵“可现在是晚上,天都黑了。”
这叫什么光天化日之下?
步颦“但两个大活人在屋檐上这么亲密,满院暗卫肯定都瞧见了!镜心也瞧见了!”
亓官陵“说得有道理。”
亓官陵一边在梳妆桌上找了个漂亮的空盒子,把那对影人好生装进去,一边挑眉笑道:
亓官陵“那以后,在房里让爷亲够?”
亓官陵“这样爷就不在外面亲你。”
步颦“……”
容她先去找把刀。
亓官陵“嗯?”
亓官陵看着步颦的梳妆桌,有点疑惑。
岁岁的东西一向收得规整,妆奁、脂粉的放置位置都是固定的。
可是现在,原来放那个莲花纹簪盒的地方空了。
亓官陵“岁岁,爷记得你之前在这里放了个簪盒。”
步颦“不喜欢了,让镜心处理了。”
亓官陵“说起来,爷送你的东西,除了这支九攒凤尾钗,你什么都没用过。”
亓官陵举起那枚九攒凤尾钗,指尖轻轻摩挲着钗背后的那个“景”字。